“好,这就去办。”
由于刚才开过窗,室温有所下降,顺拿出件开衫。那是夜总会妈妈桑送礼物,他是万万不敢拿回家。话说回来,他都好久没享受过夜生活——最近他光顾着疼爱秘书今日子,直没
他把身子深深埋进办公椅,往嘴里扔颗润喉糖。
想当年还没合并时候,压根儿不存在“市民运动”之类东西。选民都很温顺,绝不明目张胆地跟议员唱反调。而且每个选民都属于某个利害共同体,这个共同体可能在他出生长大小镇,也可能在他工作单位。反正那个时候,向田郡并没有“个人”概念。
所以当年政治和行政工作特别好做。行贿受贿是社会默许行为,钱是润滑油,公共事业则是最甜美果实。山本家能富起来,正是因为他们代代都在本地从政。
不过富人也有应尽责任与义务。他们要想办法给穷人安排工作,相互帮助。富人也要讲情义,吃独食是绝对不行。所以这带治安也特别好。人与人之间有千丝万缕联系,过日子自然安心。可现在——
言以蔽之,梦野明明是穷乡僻壤,却偏偏引进大城市最为极端部分。名叫“梦野市民联络会”市民组织就是这种变化绝佳象征。那群女人沉浸在眼前正义中,毫无大局观念。要是只讲大道理,反而会有更多人掉队,可她们不懂其中玄机。
那群人到底是什来头?是少数党派来吗?”
“不知道……”
“总不可能点关系没有吧。”
“对不起,也不清楚……”中村惭愧地说道。这个三十好几男人长张娃娃脸。
“你这就去查清楚,请私家侦探也行,给查个底朝天。如今网络这发达,要是放任不管,天知道这个市民组织会干出什事来。这件事就交给你。告诉他们,你愿意当联络窗口,然后深入敌营,能拉拢就拉拢,不能拉拢就想别方法。”
得找几个议员打点下——顺闭上双眼,构思着日后计划。这干意味着要出更多钱,但毕竟安全些。反正少数党总共就个议席,没有实质性话语权。
为保险起见,顺给处理厂建设者薮田敬太打电话,让他近期低调行事。敬太毕竟是黑帮出身,在电话那头雷霆大怒,愤慨地叫道:“找人开土方车撞死那帮人!”
“哎呀,都让你低调点……”顺连忙安抚。薮田兄弟是自己人,可总是不按常理出牌,搞得他刻都放不下心。
挂电话,他又把秘书叫过来:
“喂,中村,把主页上那句‘随时恭候各位光临’给删。要是再有那种人突然找上门来,谁受得啊。”
“真要交给啊?”中村眼神充满担忧。
“你对人和善,家庭主妇都喜欢你这样。她们有什要求,你也可以打听打听。”
“好……”中村垂头丧气,脸阴郁。
顺十分郁闷。虽说市民反对还不足以推翻建设计划,但最后负责亮绿灯人是市长和知事,而这两位最不愿意给自己脸上抹黑。就算被翻出几桩数额不大贪污受贿案,他在选区地位也不会有丝毫动摇,但流言必然会如影随形,永远也甩不掉。
“唉,午饭还没吃。这闹都吃不下,来份冷荞麦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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