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弄个地下室,装修成宴会厅就好。”
“地下室?宴会厅?”顺瞠目结舌。
“也不会挖得太深,大概是半地下室。到时候装上天窗,不会黑漆漆。”
顺斟酌反驳之词时候,抹红色闯入视野。定睛看,才发现自己左手背上沾口红。他连忙把手插进睡袍口袋。
他回家后没洗澡就
顺也跟他打招呼。他还没洗脸,穿着睡衣睡袍就下楼。
“老公,做很多功课,决定先让黑木先生报个价。他拿来自己作品照片,每栋都很喜欢。你看,中央公园旁边意式餐厅也是他作品。”友代讲得眉飞色舞,之后才随口提到,“啊,你早饭在餐厅放着呢。让横山阿姨给你热热吧。”横山是山本家钟点工。“还是说你要先泡个澡?昨晚没来得及泡吧?如果要泡,就让她给你放水。”
“哦,知道。”
顺挠着头回答。他站着随意瞥眼那堆铺在桌上照片。全是些水泥墙面裸露在外房子,看起来冷冰冰。顺面部肌肉不禁微微抽动。
怎办?他犹豫三秒左右,还是决定说个清楚,以防后患。
找过女公关。
几个女人丝不挂样子浮现在眼前,惹得他伸手摸摸自己裤裆。如今他想玩几个女人就可以玩几个。男人价值大概就体现在这些方面吧。
相较之下,刚才那群女人——尤其是带头坂上郁子必然没有得益于姿色经历。照理说,女人年轻时总有受男人追捧时候,可坂上必定从来没感受过男人充满欲望视线,所以才走不出被害者意识束缚。
他真想看看坂上老公长什样,再嘲讽句,你就没有其他女人可选吗?
顺决定,今晚要和后援会干部起去花街玩玩。他已经四十五岁,但下半身依然“坚挺”。这也是让他暗自骄傲地方。
“怎说呢……在乡下建这种房子会不会不太合适?”设计者就在眼前,所以顺说得很客气,“还是比较倾向于能融入周围环境木结构房子……”
“没关系,反正是建在高地上,又是独栋房子,周围也有树。”
“可你也得考虑考虑立场,把房子建得那时髦……”
“时髦?你多大年纪?”友代把手挡在嘴边,咯咯直笑。
“而且们家好歹是本家,逢年过节有亲戚来,后援会人也会来。你总得留下铺着榻榻米大厅吧,否则让那多人坐哪儿……”
妻子友代在家中埋头构思新房建设计划。
昨天晚上,顺去三十多岁妈妈桑家,尽情享受年轻肉体。他在第二天凌晨回到自己家后,觉睡到上午十点多。起床后,他来到楼,发现客厅来位男客人,桌上铺着各种照片。妻子说,这是她请来建筑师。那人有头长发,在后脑勺扎成个辫子,颇有些“艺术家”感觉,还戴副奇形怪状眼镜。在梦野很难见到这种都市风格。
“幸会,是黑木工作室总监黑木卓。”
建筑师起身鞠躬,极为彬彬有礼。他看上去三十多岁,态度谦和,整个人显得分外儒雅。顺立刻察觉到,友代对黑木颇为中意——她特意穿件胸口大开上衣。
“幸会幸会,不好意思,有些衣冠不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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