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佐美催他汇报情况，他就把事情
来龙去脉说
遍。科长毫不犹豫地说：“免谈。”这人原本连材料都不仔细看，说盖章就盖章，也算是长进不少。
“相原先生，你就去他家看看吧。”
“好，
可以去看看老人情况。但西田先生明天必须先去职业介绍所，还要把私家车处理掉，这是先决条件。做好这两件事后，们会找医生解情况。如有必要，西田先生还要去福利办公室定点医院重新检查次，否则是不会去家访。”
“这也太……”
水野十分不满，鼓起腮帮子。西田咬紧牙关，把头扭向旁边，仿佛在忍耐什
。
“还是先想办法找工作吧。不定要做全职，每天做小会儿也成，简单体力活也没问题。什都不做，只想靠低保过日子，以后就很难摆脱这种状态。”
他还有工作能力。所以他必须先去职业介绍所，不去就切免谈。还没问他家资产情况呢。如果家里有空调，那就不可能给他批。”
“实不相瞒，他家确有辆私家车……”
“那还有什好谈。”友则举起双手，望望天花板，说道，“水野女士，你是民生委员，规矩你应该都懂。想申请低保，就得先把车卖掉。”
“哎呀，那是辆破车，都锈住，能开得动都是个奇迹——啊，西田先生，你别怪说话不好听，你家车是真破呀，肯定卖不出去，说不定还会被人收笔废品处理费呢。”
“反正有私家车人绝对不能申请低保。”
“可是——”
“今天就谈到这儿吧。”
友则起身点点头，示意二人尽快离开。“都没钱买灯油，这可怎办……”水野叹口气，陷入沉思。友则懒得理会，走回自己办公桌。
他目送西田迈开罗圈腿，轻快地走出办公室。他后背十分健壮，跟练过柔道人样，屁股也很大。明明干得动嘛，友则喃喃自语。口吃确是让人同情毛病，但症状也不是太严重。在工地干活本来也不需要多说话。
友则暗下决心，绝不能批准他申请。低保是提供给弱势群体社会福利，最有资格享受是残疾人，其次是独居老人和单亲家庭。那个西田还有工作能力。
“要要要……”西田满脸是汗，憋半天才说出口，“要是没车，都都不能进城啊……”
“不是还有公交车吗？”
“没没。”水野房子在旁摇头，“去荣新村公交线路去年秋天就没。住在那儿都是退休老人，大家都愁坏……小区明明是市z.府名下，就不能多为居民考虑考虑吗？现在大家要出门，只能坐天五趟梦城免费循环班车。先坐到梦城，到超市买点东西，再去广场打发打发时间，等返程班车时间到才能坐车回家。每天都是这样。”
说到这儿，友则想起来。市议会曾讨论过“公交入不敷出”问题，决定依次撤销无法盈利线路。头个遭殃就是荣新村。
友则脑中浮现出老人们等候梦城循环班车光景。他们在瑟瑟寒风中呼着白气，弓起后背，搓着手。对大资本家而言，拿下地方小城简直易如反掌。把现有私营小商店吞并掉，自然能打造出家独大局面，于是车站门口日渐没落，商店街每个铺面都拉着卷帘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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