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则又问,您哥哥姐姐能不能帮帮忙。西田回答:“、哥是混黑帮,姐,她她她受不,没没、没结婚时候就离家出走。”看来他是最倒霉小儿子。自不用说,他母亲没有领养老金资格,父亲也在二十年前失踪。他自己也离过两次婚。友则没有细问,但不难想象,两位前妻估计都和他有相似成长经历。
“相原先生,能不能早点批准他申请?他家已经三个月没交电费,不知道什时候会断电。家里灯油快用完,也没钱买新。今年冬天这冷,都快担心死……”
水野对友则双手合十,苦苦哀求。西田心神不宁地眨着眼,嘴唇也不住地抽搐。他这种症状叫面部痉挛,常见于精神病患者,友则见得多。
“哪有这简单,就算开出抑郁症诊断书,们也不能立刻发放低保。否则大家都要往医院跑。毕竟精神病症状都是靠病人自己说。”
“这……可西田先生……”
“不不,呃,辞辞、辞职信是自己交,但是被公司逼……”
他仿佛刚吹完曲小号,憋得满脸通红。
“这样啊。可即便是主动离职,只要您在那家公司工作过,就能领到失业保险。您去问过吗?”
“呃,,呃、呃……”
“普通公司都会给员工买失业保险。”
能找到工作。”
“不是跟你说吗?他母亲膝盖不好,需要人照顾,他自己又有抑郁症,连出门都困难,”水野迫不及待地插句,“今天也是好不容易才来,特意给老母亲穿上成人纸尿裤——”
“水野女士,你让们自己谈好吗?西田先生,您去过职业介绍所吗?”
“没、没有……”
“那请您明天先去趟。既然您能操作重型设备,就定能找到工作,而且待遇绝对差不。也知道您担心家里老母亲,但只要有工作,有收入,就能请护工照顾,市z.府福利科也有相应扶助制度。那就这定,您先去找工作吧。”
“知道,就算他真有抑郁症,但是在看来,他症状不是特别严重。出得门,说得话,身体也动得。说白,
“、是临时工,这这、这种保险都没有……”
听到这话,友则心想,自己老东家也是这样。连最底层废料处理厂都开始减少正式员工人数,靠临时工补充劳动力,因为当老板都不愿意承担风险。
“跟你说,西田先生是最近才开始口吃。上班那会儿根本没这个毛病。医生说,口吃也是心理压力引起。口吃,他就更不敢出去见人。你应该也能理解他难处吧?”
水野貌似打心底同情西田。她肯定是个深受街坊邻居爱戴热心大妈。
据水野说,西田还有个哥哥和个姐姐,但他们都住在外地,好几年没联系。照理说大家都是骨肉亲人,本不该疏远成这样,可低保户往往都是被父母兄弟抛弃人,所以友则并不吃惊。有前科、酗酒、家,bao……哪条都是充分理由。
“呃,可是……”
“可是什?”
“、就是因为没法工作,才被公司辞退……”
西田挤出这句话,视线在空中游走。他有严重口吃。
“辞退?您是被解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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