仉南随着他动作站起来,张张嘴,却发现除“再见”,似乎找不到更好词汇填充这刻空白,于
仉南说:“不知道是该先说谢谢,还是该先说声对不起。”
“都不用。”付宇峥在这刻才有如释重负真实感,声音却依旧沉稳,听不出什情绪:“也是医生,配合治疗,举手之劳,不用放心上。”
不用放心上——
仉南默然重复遍这句话,心中说不清是惆怅还是惶然。
虽然之前过往皆如梦境,但是点滴丝缕却都是真实发生过。
半晌,付宇峥可算是有点回应,声微不可察轻叹过后,他忽然问——
“可云,都记起来?”
仉南骤然抬头,对上双平静中略带笑意眼睛,沉静深邃瞳孔中,能看见自己张红到滴血脸。
“、靠!”他咬牙,克制道:“大病初愈,付医生你……咱别这挤兑成吗?”
“成。”付宇峥说:“听你,浪里白条。”
仉南:!!!
仉南:……
四周空气停滞凝固,两人陷入阵默契沉默之中。
不知道过多久,仉南才在长时间惊愕中缓过神来,平复跳动紊乱心脏,破怪破摔般地垂下眼皮,承认道:“……你怎知道啊?”
怎知道?太容易。
他怎能坦然地心无挂碍?
不必走心——
说是关于这段时间相处,还是关于付宇峥这个人?
仉南沉沉地舒口气,将心底打翻情绪全部收拾干净,答应道:“明天吧,去找林医生聊聊。”
付宇峥未置可否,人醒,大事终,接下来发展走向便与他无关,他起身,对着仍坐在沙发上人点下头,说:“好好休息,不打扰。”
“……”仉南绝望地捂上眼睛,突然萌生出自断冲动。
虽然仉南这段时间病情明显好转,但是付宇峥却没敢想过他脱离妄想契机会来这突然,不过是夜跳次人工湖,发场烧,人却清醒过来。
不知道算不算意外惊喜,他这个“配角”此时能不能功成身退,付宇峥思索片刻,过去种种字不提,只是说:“如果身体允许,就尽快去林杰那里复查次,你这个情况究竟能稳定多久,现在是不是彻底康复,要医生做过全面复查才能下结论。”
仉南在巨大尴尬中缓过神来,闻言安静会儿,忽然喊声:“付医生。”
真不容易,难得他能重新姓付,付宇峥问:“怎?”
开门时脱口而出敬称、红白不定变幻莫测脸色、别扭中透露着疏离客气,从来没有刻意拉开过安全距离,还有欲盖弥彰回答……
如果不是“司泽涵”突然移情别恋,那仉南所有反常就只有个解释——他此刻已然清醒。
“……”仉南不敢看付宇峥眼睛,眼神不自然地飘向别处,尴尬到极点后,尽量保持平静地组织语言,“就落水第二天早上,发烧……然后就忽然明白过来……挺、挺神奇哈?”
他干笑两声,笑过之后又觉得傻逼到家,于是终于收声,抿着嘴角再不说个字。
付宇峥本来就不是话多人,但此刻沉默却让仉南如坐针毡,指甲抠着家居服裤线,大有“你快说点什要不然要厥过去”征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