仉南心中忽然凄凉，嘴角
笑容勉强至极：“要多谢你。”
如果不是付宇峥
而再再而三地打破自
原则，陪着他演出这波未平波又起“闹剧”，恐怕他现在仍在现实与妄想平行世界中沉沦迷失，如果不是付宇峥将手中剧本从“陆语行”切换到“季辰
“没。”仉南喝
口粥，觉得不是很甜，说：“等你回来起呢，冰糖好像放少，你尝尝。”
他语气平淡自然，自然到那刻付宇峥甚至忽然产生种错觉，好像他们本就应该如此，平白无奇工作回来，晚归夜，等待人，和碗温热粥。
他被自己这样念头惊得心中跳。
等付宇峥安静地喝过半碗粥，苍白疲惫面容有丝缓和，仉南终于放下勺子，抬起头，说：“先道歉，不管怎
说，无论出于什原因，这件事瞒着你是不对，确实……办得不太地道。”
这话题转换连个“预备开始”都没有，付宇峥前秒还沉浸在南瓜粥香甜之中，下秒险些就咬舌头，好在素来没什表情面部肌肉解救他于无形，缓上口气，他没接这句“道歉”，只是问：“林杰怎说？”
而今天不同往时，仉南在六点多下班时间没等来回家人，三个小时后也没等来那通让他安眠电话。
付宇峥进门后，将车钥匙随手放在玄关置物架上，低头换鞋，仉南从沙发上起身，抻抻睡衣下摆，说：“回来，今天好晚。”
“晚班。”付宇峥换好鞋进屋，站在和他相距五步位置上，两人沉默对视几秒，各自无言，半晌，付宇峥问：“现在还清醒着？”
仉南心里沉沉，嘴角勾出个惨淡笑痕，点头说：“醒着。”
也不知道这究竟是算老天成全，还是天公不作美，之前仉南间歇清醒时间最长不过两个多小时，而这次，偏偏持续将近快十二个小时——看来是躲不过去，冥冥之中注定他今晚要走“坦白从宽”康庄大道。
仉南言出必行，将上午林杰那边评估结果全盘托出，最后总结道：“林医生说，如果能够维持目前状态，那……”
“怎样？”
“趋于痊愈。”
这四个字说得平静，而后两人纷纷保持长时间缄默不语。
许久，付宇峥放下瓷勺，说：“恭喜。”
付宇峥捏捏眉心，走到沙发上坐下，清寒低沉嗓音中带着丝疲惫喑哑：“正好，聊聊吧。”
聊聊是定，毕竟这话在林杰诊疗室是仉南亲口说，而如今坦白对象深夜回归，眉宇间疲态藏都藏不住……仉南深深叹口气，转身向餐厅走去：“可以，不过你先吃饭。”
付宇峥有些意外，刚要开口，就被餐盘底边磕在实木餐桌上声音打断，仉南站在餐厅，将始终闷在砂锅中，小火温着薏米南瓜粥端下来，冲客厅喊嗓子：“坐着干什，去洗手，来吃饭。”
付宇峥隔着橙黄光影，看着仉南将砂锅粥端上桌后，又转身去厨房，不会儿，陆陆续续地将凉碟刚拌好凉菜端回来，再去拿碗筷，心中时五味杂陈，最后他用力揉揉脸，还是依言去洗手，来到餐厅。
仉南盛好两碗粥，在付宇峥对面坐下，付宇峥瞧着他拿起骨瓷勺，问句：“你也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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