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上班,你好好待着啊。”
“嗯。”沈怜很是乖巧地点头。
于是他便半眯着眼睛,听着友人脚步渐行渐远。
人生啊。
他沉默片刻,用仅有只手拿起手机,准备在便签上完善下次z.sha计划。
“唉,”,沈怜叹口气,“寡人累,想放飞自。”
友人笑得愈发灿烂:“现在想打你。”
沈怜继续叹气:“你想打,却想抱你。”
他们完成次短暂拥抱,为防止压到左胳膊,姿势很是别扭。
“看到你留在茶几上遗书。”
沈怜放下刀。
于是友人把切好苹果塞进沈怜嘴里,嘟囔道:“瞧把你能耐。”
沈怜嚼着苹果,口齿不清道:“你说人活着意义是什呢?”
“是责任。”
“那责任又是谁赋予呢?”
可是迷迷糊糊中,他似乎听见有人破门而入声音。
他失去意识前最后个念头是“艹你姥姥”。
病床上,沈怜瞥眼自己包扎好左胳膊,又瞥眼为自己削苹果友人。
这人没好气地瞪他眼,道:“还好没伤到肌腱,否则你就哭去吧。”
沈怜没说话。
“真是愚蠢问题。”
然后他点“yes”。
下午十五点三十七分,那只苍白瘦削手点开另个命运。
医院仿佛还是那个医院。
沈怜放下手机,下病床。
沈怜控制不住自己拿刀手。
他在浴缸里放满热水,躺进去。
找准动脉位置,竖着切下去,这样会使创口加大,救治难度会随之加大。
热水会阻止血液凝固。
其实大多数人都被影视剧骗,割腕z.sha成功比率实在是比不上跳楼和卧轨。
“噫。”
他发出声貌似惊叹语调,但依旧面无表情。
手机上出现个对话框。
──你想知道活着意义吗?
──yesorno.
“哦。”
“那仅有串数字是什鬼?”
“银行卡密码啊。”
“……陛下您真是清纯不做作。”
沈怜没什诚意地拱拱手:“过奖过奖。”
“。”
“你能陪辈子?”
“不能。”他语气温柔又冷酷。
沈怜面瘫脸上扯出抹笑:“寡人就喜欢你这种清纯不做作,和外面那些妖艳贱货不样。”
友人也笑。
“你是不是又擅自停药?”
“忘吃。”
“那你怎没忘找死!”
沈怜沉默好会儿,才说:“你知道吗?自残和z.sha是会上瘾。”
友人把削苹果刀递给他:“来,再来次。”
他拉开窗帘,
但沈怜已经懒得爬上十楼或者去寻找铁轨。
盐酸舍曲林是种1.5g就能致死抗抑郁药物,按照每片50mg质量,30片就能让人往生极乐。他两个星期前吞整整40片,抱着马桶狂吐,不幸被发现他友人送进医院,得,又没死成。
这是继他尝试安眠药酒、苦杏仁之后又次失败z.sha方式。
如果这次割腕还不成功,他就只能烧炭。只不过那样话,进房间收尸人比较危险。
血液流失感觉很棒,沈怜甚至感受到久违幸福感和愉悦感,意识开始逐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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