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应该是个……还算重要人吧。
神婆见他愣神,建议道:“现在太阳已经落山,你可以明天去找族长大人,翻翻之前族谱。”
沈怜感谢她建议,给神明上柱香,准备睡觉,期待明天到来。
可惜昼短夜长,晚上辗转反侧,又不能秉烛夜游,于是就胡思乱想,疑惑着就自己这个自私自利性子,怎可能会为他人殉情。
就算爱到骨子里,也不可能干出殉情这种傻事啊。
老汉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于是沈怜挨家挨户地敲门,想找出个叫郑清姑娘。
结局当然是无功而返,而且村子里人都怀疑这赵家三郎就算改名字,脑子里颠病还是治得不清不楚。
没有人叫这个名字,哪怕是个死人。
他回到家,问神婆:“婆婆,你知道个叫郑清人吗?”
或许真得很低级,毕竟他之前连想都没想就在锅醋里面倒层油。连思考时间都没有就无比笃定醋会沉在油下面。
醋被烧开,气泡会往上升,升到油面上来,看起来就像油开样。
手伸进去完全不烫。
或许是个人都会知道怎样“油炸厉鬼”,可这些村民不知道,他们正跪在地上诚挚地磕头,感谢沈怜卓越贡献。
沈怜弯下腰扶他们起来,露出个无比亲和笑。
在成为巫第二日,天赐之人沈怜就秉承着在其位谋其职原则,尽力不尸位素餐,而是拿着桃木剑帮村民们驱鬼。
他从大袖子里拿出张白纸扔到水盆里,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像是默诵着神典。
那张干净白纸上很快就显现出披头散发张牙舞爪狰狞女人。
村民们看着凭空出现厉鬼无比惊恐,沈怜却毫不意外,他似乎天生就知道用白矾作画再浸到水里这种小儿科事情。
只不过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画得那个女人像极那个美若天仙神使。他也没注意到,他画这个女人时候,给笔端倾注多少阴毒恶意。
他揣着满肚
神婆摇摇头,好奇道:“你问这个干什?”
沈怜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
毕竟自己只是似假非假地听到个自己并不认识名字。
他回忆着那句话。
“小相公……小相公你怎不吃东西呢!郑清死你还想为他殉情不成!”
或许地位可以这样下下地巩固起来,这个村子里人很容易知道“敬”,更容易知道“畏”。
等做完乱七八糟祭祀与法事,沈怜才算清闲下来,他跑去户姓郑人家,问村民个莫名其妙问题。
“老人家,您知道个叫郑清姑娘吗?”
老汉叼着烟卷眯着眼睛,无比笃定地说:“村子里这多姓郑没个叫‘清’,郑狗蛋郑娃子郑二丫倒是多得数不清。”
沈怜不信邪:“那是小名吧?学名呢?”
铁锅下柴火烧得正旺,偶尔溅出两颗火星,锅里油沸腾着冒着泡泡,发出噼里啪啦响声。
沈怜捞起那张禁锢住厉鬼白纸,直接把手浸入滚烫油锅里。
灵魂里另个自己仿佛在嘲笑他,嘲笑他竟然干起这下三滥又低级勾当。
沈怜看着倒吸口凉气村民,他们瞪大眼睛,已经忙不迭地跪在地上。
低级吗?沈怜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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