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就不喜欢故事女主人公结婚嫁人。记得小时候看《小木屋》系列小说,在最后集《新婚四年》中,劳拉嫁给很有男人味阿曼佐·威尔德,并生下女儿小玫瑰。尽管书中写到他们遭遇冰雹袭击、白喉爆发以及其他影响农事种种不幸,但劳拉结婚并喜获女儿理应是个美好结局。而当时看着这本书封面,竭力让自己为她感到高兴时,却怎也做不到。在看来,这并不是幸福结局,劳拉生至此仿佛就结束。从许多方面来说,确实是这样。
小时候《小木屋》系列版本,前几本封面都由加思·威廉姆斯(GarthWilliams)作图,活泼好动劳拉居于中心位置,她不是在山坡上嬉闹,就是光着脚丫骑在马上,要不就是在打雪仗。而在《新婚四年》封面上那个劳拉,脚上穿着结实鞋子,静静依偎在丈夫身旁,画面中最生动人物就是她怀中宝宝。劳拉故事到这里就要落幕——旦结婚,还有什好讲呢?
《绿山墙安妮》中,安妮·雪莉也是同样结局。少女时期安妮会把好朋友黛安娜·巴尼灌醉,会在学习上和吉尔伯特·比雷斯暗暗较劲,然而这样日子终究还是去不复返。作者用三本书篇幅描写她种种叛逆、次次拒绝别人求婚,但她最终还是嫁给吉尔伯特。《小妇人》中可爱乔·马奇,虽然没有如人所料嫁给她好朋友加邻居劳里,但依然没逃脱结婚老套结局,她最后和那位年长教授巴尔起携手步入婚姻殿堂。还有《简·爱》,这位冰雪聪明又多愁善感姑娘,她耗尽青春,总算争到点自由和独立,但生活给她犒赏又是什?还不是结婚嫁人。看看她嫁那位,脾气,bao躁,把结发妻子关进阁楼,用尽心机追求简·爱。等到简·爱终于投入他怀抱时,他已是个缺只手瞎子。
这是个理应浪漫爱情故事,却让人备感苍凉。《小绅士》续篇《乔男孩》、《绿山墙安妮》续篇《壁炉山庄安妮》,同样显得苍白无力。女主人公曾经生活多姿多彩,她们身边不乏调皮捣蛋朋友、暗中搞鬼姐妹,还有总喜欢使坏表兄妹;她们受过伤,冒过险,生活中充满希望和激情。曾经,生活道路是那样宽广。随着她们结婚生子,接下来路却越走越窄。生活中渐渐只剩下两件事——照料乏味丈夫,抚养几个无趣孩子;故事主角也很快要被这些孩子替代。
当然,失望,也是因为这些故事形式过于老套——大凡成长小说[1]都是如此,旦主人公步入成年,故事便都毫不例外地以同样方式结束。无论是文学作品,还是现实生活,这都是个无法逃遁事实——对于女性而言,成年意味着结婚嫁人,意味着故事结束。
婚姻在看来如同道隔墙。所喜欢那些女主人公在她们曾经那个世界里自由奔跑,即便不能随意地偏离主道,至少也可以路奔向前方,她们身上总有说不完故事。然而旦结婚,她们就从此与原来那个世界隔绝。常常就在她们完成学业,儿时梦想即将展翅当口,这些淘气而又可爱女孩突然间就被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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