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们还断断续续地谈十年恋爱。但想到要结婚,她就觉得“非常沮丧”,而且她发现,“尽管他十分优秀,但还是不能和他结婚。他喜欢打猎,喜欢滑雪,可从来都不喜欢这些”。但她还是接受他求婚,理由是“除结婚不知道还能做什”。最后,在婚礼前夕,斯泰纳姆毅然决然地选择离开美国,前往亚洲。“去印度部分原因是,”她说,“只能走得很远很远,才能做到不和那个魅力十足男人结婚。把订婚戒指放在他枕头底下就走。这做确实不太好。”
再度受到限制
20世纪50年代,社会上刮起阵“回归家庭”风潮,很多人认为这是社会对经济大萧条和两次世界大战,尤其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及战时大量女性外出工作反应。但是提倡回归家庭绝不只是把女性赶出工厂,再向她们兜售食物搅拌机。它是要用婚姻枷锁重新扼住女性咽喉,把过去百年里她们消除以婚嫁为中心身份符号,重新加在她们身上。
或者,婚姻枷锁只需要扼住部分女性咽喉就可以。
中产阶级白人女性结婚率,在20世纪四五十年代飞速提升,但黑人女性在这段时间却不尽相同。奴隶获得解放后,黑人女性比白人女性结婚更早,结婚率也更高。二战结束后几年里,由于前线士兵回国,黑人结婚率再次经历短期增长。[66]
但20世纪50年代,白人女性结婚率持续上升,结婚年龄也越来越小,可黑人结婚率却开始下降,初婚年龄也越来越大。[67]1970年出现大反转:黑人女性结婚率远远低于白人女性,结婚年龄也明显偏大。
这可不是什很好巧合。保障中产阶级发展壮大有两大基石,其是强制白人女性回归家庭,把她们限制在理想化核心家庭里;其二是排斥非裔美国人享受与核心家庭配套机会和社区。
更直接地说,在罗斯福新政时期和二战后数年里,经济效益覆盖到白人中产阶级,但没有惠及非裔美国人。自1935年开始实施社会保险并没有覆盖家政劳动者或农民工,而这两类人绝大部分是非裔美国人、亚裔或墨西哥裔移民。歧视性雇佣政策、黑人群体在新兴工会中低比例、种族间薪资持久差异(虽然稍有缩小),[68]再加上退伍军人管理局实施带有争议性政策和大学对黑人学生拒收政策等,都使退伍回国黑人士兵很难获得《退伍军人权利法案》规定接受大学教育权利。[69]另外还有战后住房问题,在美国城市郊区,房地产市场非常繁荣,至今仍然是上世纪中叶家庭兴旺象征,但只有白人家庭才能购买那些郊区住宅。在威廉·莱维特(WilliamLevitt)打造四个庞大“莱维特镇”,这些由退伍军人管理局(DepartmentofVeteransAffairs,VA)和联邦住房协会(FederalHousingAssociation)作担保郊区住宅,为符合条件退伍军人提供廉价住房,但是里面居住没有个是黑人。[70]1934年到1962年,z.府补贴1200亿美元兴建住房,98%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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