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蒂·科汀·波格莱宾(LettyCottinPogrebin)回忆起1963年天,她刚刚出差回来,坐在格林尼治村花园寓所里。这次出差她共去七个国家,回来后她就想:“永远不要结婚。”那年她23岁,她说之前她直以为,自己总有天需要嫁人,依靠丈夫生活,但是这次出差打消她这些念头。“寻求自实现单身生活可以证明自己能力——自己修马桶,自己装灯,自己换轮胎,不需要别人来帮助。这些事情你能自己做,就不用可怜兮兮地当别人婆娘。”
第二天,波格莱宾接到个男人打来电话,邀请她到火岛(FireIsland)过生日。在那边海滩上,她认识劳动就业领域律师伯特(Bert),六个月以后他们就结婚。她说她丈夫是名热心女权主义者,他们起参加妇女运动,起阅读女权主义文章,平等地抚养三个孩子。她认为是她婚前独立生活造就他们夫妻平等婚姻。认识伯特将近十年以后,她与其他人共同创办《单身女性》杂志。“四十八年没有和其他男人发生过性关系,”波格莱宾说,“以过去生活来看,简直不可思议。”
最讽刺是,尽管传统性别角色日渐淡化令保守人士甚感愤怒,但是从很大程度上来说,正是那些不愿进入传统婚姻人拯救婚姻制度。
如今美国人单身现象越来越普遍,单身时间也越变越长,他们比以往享有更大生育自由和性自由,勾搭文化盛行,同性恋婚姻也变成现实。尽管如此,或者说正因如此,大多数美国人都会结婚,或者和某个人保持段时间认真负责关系。这是目前美国与众不同地方。
日本是个结婚率迅速下降国家,它出生率与德国不相上下,均为世界最低(2014年日本新生儿人数创历史最低)。日本国民已经开始摒弃婚姻,甚至摒弃异性之间性行为,日本媒体将这趋势称为“独身主义综合征”。[1]研究发现,有61%未婚男性和49%18岁至34岁女性处于单身无恋爱关系状态,比五年前增加10%。而另项受日本计划生育协会委托进行调查显示,有45%24岁以下女性称她们“对性接触不感兴趣,甚至反感”。[2]根据日本杂志《女子Spa!》(JoshiSpa!)说法,有33.5%受调查对象认为婚姻是“没有意义”。[3]
日本社会对异性配偶排斥与他们性别角色顽固僵化密切相关。日本女性接受教育,自己挣钱,然而家庭对她们期望却没有改变。日本工作周适合家有贤妻男人,工作强度之大让个仍需全心照顾家庭女人无法应付。在日本,已婚职业妇女被称为“魔鬼人妻”。根据《卫报》(TheGuardian)报道,日本人口与社会保障研究所进行项调查显示,90%日本年轻女性称她们更愿意单身而不愿意进入“她们想象中婚姻”。[4]《卫报》专栏作家阿比盖尔·豪沃斯(AbigailHowarth)报道称,日本有句古语“婚姻是女人坟墓”,在今天已被改写成婚姻是“(女人)来之不易事业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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