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放出来看看。”他
边指着录像机，边说道。
录像带被人倒过带，里面录
只狗，是条德国牧羊犬。只见它头戴顶棒球帽，两只爪子把玩着个橙子，剥完皮之后又吃好几瓣。这看起来就像那些傻乎乎
搞笑视频，画面拍摄水平十分业余，取景角度也透着粗,bao，毫无新意可言。在画面右下角有个“美国-搞笑”标志，还有个露齿大笑摄像机图标。
卡米尔说：“继续播，也许会有什
发现。”
说罢，他就开始研究
写，有时候合在起，有时候又分开来，所以整句话看起来有些模糊。
天花板上也有被溅上去血渍。
卡米尔花好几分钟才回过神来。待在这样环境里让人无法思考，因为在这里所看到切都是对思维挑战。
此时有十几个人正在公寓里忙碌着。如同在手术室里样，犯罪现场常常洋溢着种放松气氛，人们总是会故意开着玩笑，卡米尔很讨厌这样。有些技术人员常常会开些两性玩笑去叨扰身边人，在其他人拖延时间时候，他们却仿佛置身事外。但是，那天洋溢在库尔贝瓦公寓里氛围却不同寻常。既没有镇定，也没有怜悯，而是安静和沉重，就连那些最机灵人都像是被杀个措手不及，他们也不知如何找到合适措辞。于是大家都在安静地做事，有人在平静地采集样本，有人转动着探照灯，在这隐约透着肃穆氛围中拍下张张照片。尽管已经身经百战，阿尔芒脸还是明显白得十分不自然。他迈着参加典礼似缓慢步伐，跨过鉴定部门拉开条条胶带，生怕自己举动会突然唤醒笼罩在这个地方狂怒。至于马勒瓦尔，他依然举着塑料袋在翻江倒海地狂吐不止，其间也曾两次尝试回到团队当中去，但马上又被排泄物和尸体味道熏到窒息，只能赶紧回去继续呕吐。
公寓十分开阔，虽然此刻凌乱不堪，但还是能看出是经过精心装扮。跟很多开放复式公寓样，进来大门直接对着客厅。客厅十分宽敞，四面水泥墙都涂上白色涂料。右边墙上挂着幅巨大复制照片，只有退得足够远才能看清全貌。卡米尔曾在很多地方见过这张照片。
他靠在大门上，尝试回想在哪里见过它。
“是人类染色体。”路易说道。
没错，是张人类染色体卡放大图，被个艺术家用水墨和木炭画法重新诠释。
从大大玻璃落地窗望出去，可以看到郊区幢幢房屋，隐没在片未长大树林屏障后面。墙上挂着张巨大方形假奶牛皮，假牛皮上有黑白相间斑点。在假牛皮下方，是张庞大黑皮沙发，这尺寸大得出奇，也许正是按照墙面大小定制。这感觉让人无法言说。他仿佛进入另个世界，个完全陌生世界。在这里，人们会把人类染色体巨幅照片挂在墙上，还会把女孩们杀死，再固定在墙上……沙发前地面上摆着本叫《绅士季刊》杂志。右边是个装满酒吧台，左边茶几上则放着台有答录功能电话机。旁边茶色玻璃电视柜上，是台大屏电视机。
阿尔芒在电视机前蹲下来。由于身高原因，卡米尔则从来不需要蹲下，他把只手搭在阿尔芒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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