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般。
“好,走。”勒冈边说着,边迎面撞上刚刚到达马勒瓦尔。后者马上就双手捂着嘴走出去。
卡米尔示意团队剩下人,现在是勇者登场时候。
人们很难想象在……“这切”发生之前,这间公寓原本是什模样。因为现在“这切”已经侵占整个场景,人们已经不知道该把目光放在哪里。右边地面上躺着残缺尸体,肋骨断裂。这具女尸(这点还是可以确认)已经被污物覆盖。在左边正对面地方,还有另名女性死者头,被遗弃在他们对面可能就是这颗头颅曾属于身躯,又或许是属于另外那个女人。这具躯体腹部有很深创口,边界十分清晰,也许是借助于某种酸性溶液弄出来。第二个受害者头颅被固定在墙上。卡米尔回顾着这些细节,从兜里掏出个记事本,但马上塞回去,仿佛这项任务过于骇人,他任何手段都是徒劳,任何计划都注定会失败。面对如此残酷事件,没有任何策略可言。然而,这正是他出现在此地原因,他不得不面对这样无以名状场景。
有人用某个受害者未干血在墙上写下几个巨大字:“回来!”要写出这样字迹,必须用到很多血,每个字母下拖长血迹,也正好印证这点。这些字是并用几个手指
,窗户是铝质,屋顶是可滑动玻璃板,留出大片想象空间。眼前切呈现出种弃置氛围,除警车之外,没有任何别车辆。
走到公寓需要跨过两层台阶。卡米尔看到路易背对他站着,只手扶在墙上,另只手把塑料袋举在嘴边,不停地呕吐。他越过路易走进去,勒冈和另外两位警官也紧随其后,屋子里被些探照灯照得明晃晃。当他们走到犯罪现场时,那些年轻警察开始不自觉地用眼睛搜寻死者所处位置,而有经验人则在搜寻生命迹象。但在这里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死亡占据整个空间,直映射到生者不解眼神中。卡米尔还没来得及思考这奇怪氛围从何而来,视野就被墙上个女人头部所截获。
还没走几步,屋里场景就跃入眼帘,就算是他最可怕噩梦也无法虚构出这样场景:断掉手指,四处凝结血迹,还有股混合着排泄物、干涸血渍和尸体气味恶臭。他马上想到戈雅画作《农神吞噬其子》,有那瞬间,他仿佛看到那张疯狂脸、那双瞪大眼睛和那张血盆大口。真是疯,完全疯!他是现场最有经验人之,可就连他也忍不住想退回路易所在之处。此刻路易仍目不斜视,整个手臂端着塑料袋,像个向世界发泄怨气乞丐。
“这是什鬼东西?”
勒冈警官自言自语道,话音落下来像掉进个无底洞。
只有路易听到这句话,他揉着眼睛走过来。
“也不知道,”他说,“进去就马上出来。然后就这样。”
阿尔芒站在屋子正中间,回过头来脸错愕地看着他俩。他把潮湿手心放在裤子上擦擦,企图掩饰自己失态。
鉴定部门负责人贝热雷走到勒冈身边。
“需要两支队伍。这得费些时间。”然后他又异乎寻常地接着说道,“这玩意儿可不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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