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什心思来讨论这些,心绪十分复杂。没人会在结婚纪念日跟自己怀孕妻子谈论死去女人。但是,也许伊雷娜察觉到,这几个死去女人直占据着他思想,即便有时她们已经走出去,但总有人或事能再次将她们召唤回他脑海里。卡米尔浅显地解释事情现状,吞吞吐吐样子,显得笨拙不堪。有些话他不愿说出来,有些细节他不愿明示,还有些画面他不愿谈论,于是他谈话间充满各种尴尬沉默、犹豫句型以及环顾餐馆四周眼神,他似乎试图在餐馆里找回他丢失词语。鉴于此,他只是谨慎地开个头,然后马上就开始苦于找不到合适句子和词语,于是他无奈地摊摊手。伊雷娜明白,他没能解释东西确实是无法解释。
“这家伙简直是个疯子。”她就自己理解,做出最后总结。
卡米尔解释说,在他职业生涯中,这样故事可能只会发生在百分之警察身上,然而千个警察里也挑不出个愿意站在他位置上人。在卡米尔看来,伊雷娜跟很多人样,对警察职业理解完全基于她看过些侦探小说。卡米尔这样跟她说时候,伊雷娜回答道:“你什时候看到读侦探小说?讨厌这种类型。”
“你读过些吧?”
“只读过《无人生还》!当时正要去怀俄明待段时间,父亲认为这是让习惯美国思维最好方式。他地理直很烂。”
“爱你。”
“最好是这样。”
等到吃甜点时,伊雷娜问他:
“所以你案子进展得怎样?刚刚在广播里听到那个法官……叫什来?德尚,是吗?”
“是。她说什?”
钱足以让他维持间显然过大公寓,雇用个并不需要女清洁工,买下看不完书、听不完音乐,以及进行近两年开始偶尔旅行。有天,父亲向儿子征求意见,希望能把他母亲画作卖出去,自从画室关闭以来,很多画廊老板直对这些画垂涎不已。
“这些画就是为给人看。”卡米尔回答道。
他只留少数几幅画,而父亲则只留两幅:第幅和最后幅。
“卖画钱是留给你。”他父亲谈到想要出售画作时,跟他这样说道。
“你把它花掉吧。”卡米尔边这样说,边又含糊地希望父亲不要动这笔钱。
“看来,你跟也差不多,也很少读侦探小说。”卡米尔说道。
“更喜欢电影。”她微笑如猫咪般乖巧。
“没说什要紧话,但觉得事情好像挺恐怖。”
看到卡米尔用眼神追问她,她继续说道:“她说有两个年轻女人在库尔贝瓦处公寓里被杀害,是两个妓女。她没有谈论太细节东西,但感觉好像挺可怕。”
“算是吧。”
“她还宣布这起案件跟另外起旧案有关联,是特朗布莱案,对吗?当时也是你负责吗?”
“不,本来不是负责,但现在是。”
“给他打过电话,”卡米尔说,“他很好。”
伊雷娜吃得狼吞虎咽。卡米尔则贪婪地盯着她看。
“你转告路易,这家餐厅真很棒。”她边说边把餐盘轻轻推开。
“会把账单也转交给他。”
“小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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