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美国兵只是在试探咱们呢?”
“有什好试探?他们人都跑。”
伊齐基看看鲁斯,问道:“你打算怎办?”
“如果这是真,如果他们真要放咱们走……爸妈定不敢相信。”
回想起那天美国兵闯进教室,命令他们出去排队站好,掐指算来已经好几年。她原以为是要去参加野外考察之类短途旅行,因为他们只让她带个
“谨防美国兵躲在隔间里!”
“说不定只是偷懒去!”
“他们口粮带走没有?”
“武器呢?”
没过几分钟,那几个进去查看人便搜寻完哨塔回到外面。他们确认美军士兵已经撤离所有岗位,武器也全部带走。
坚定,飞扬尘土也没令她大惊小怪。
“你们怎?”伊齐基转而问纪美子。
“伯纳德整晚没回来。”纪美子回答。
“去审讯楼找过没有?”
“们进不去啊。”
难友们立即七嘴八舌议论起来,主要问题是商量下步该怎办。
“回家啊!不然还要做什?”个年轻人提议。
老辈人不大情愿。“回哪儿去?现在情况都还没摸清楚,连这里是什地方都不知道。”
“万外头还在打仗呢?”
“不等逃出去,们就会被乱枪打死。”
“卫兵早都跑光,咱们现在就去看看吧。”
他们五人便走出狭小囚室,踏上拘留营场地。几百间营房等距排列,划为几大片区域,营内萧索凄凉。块标牌上写着“51号战时集中管理中心”,文字被人划掉,改成“51号审讯楼”。大多数营房外墙上都糊着焦黄纸,经历风雨侵扰,碎片纷纷剥落。这些纸糊层又层,原是为粘紧并加固外墙涂料,但贴得越厚,反而使得整面石灰墙越不耐用。他们走过座垮塌教学楼、片棒球场、家算是小卖部门面,还有块像是居民区地方。到处人去屋空,不少房舍只剩下残垣断壁。这座牢狱之城蒙着无穷无尽尘埃,骄阳不遗余力地施行着火热意志,照得人头晕眼花。
行人正前往审讯楼,忽见营地西北角哨塔外围不少人。“去看看怎回事吧。”纪美子个同伴说道。
伊齐基和鲁斯看眼纪美子。她无心理会人群,撇下同伴溜小跑奔向审讯楼。
他们二人便转身前去哨塔,已有几个人进塔内查看。“世”和“二世”们全神贯注地在旁围观,每走步都能听见他们大声嚷嚷着,提建议或是问话。年长世们是最早漂洋过海来美国移民,而年轻二世们则在美国出生;大多数人鲁斯都不认识。难友们齐聚此地,有那个朝天鼻上长三颗痦子男人,那位眼镜镜片开裂女士,还有那对双胞胎,因应对苦难经历不同心境而长出不同脉络皱纹,连面容都显得相异。苦难是位公正艺匠,任谁骨架皮肉都要经他雕琢,褶纹阴影记录着严酷磨难留下刀痕。大多数囚犯只有几件换洗衣服,却都尽量保持着衣衫整洁,布料破损地方都精心打上手织补丁,以免进步撕裂。可是鞋穿破就没那容易缝补,又没法添置新,他们往往只能改穿凉鞋,脚上磨起老茧。听得这里吵吵嚷嚷,不少半大小子也好奇地跑来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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