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谈可以吗?”
“在这里谈就行。”
“私下谈更好,那样才能把事情说得清二楚。”
表演艺术中心新近粉刷过,墙上鲜艳饱和红色与深蓝色流露出奢靡气息。几乎每个角落里都摆放着大日本合众国英雄军官雕塑,将他们刻画得英姿勃发。石村细看雕像上铭牌,其中块讲
“那可比不上亲眼看啊。”
他在她脸颊上吻下,便跟着女服务员走下台阶。途中他向几位上级军官鞠躬行礼,但很知趣地没去打扰双双对对那些。出表演厅,他掏出方形折叠“携计”[2],打开翻盖,展开成正常使用时三角形状。携计从最初“便携式计算器”发展而来,在战后几十年中功能不断增加完善,除用以通话外,还包含图像显示和“记海”(即存储着全部数据数字空间)数据搜索等多种模块,三角形触控玻璃显示屏与处理器相连,银色边框更凸显流畅设计。“接过来吧。”他吩咐服务员。
没有信号传来。
“怎回事?”他问。
在厚重白粉和猩红唇妆掩饰下,她脸上表情很难解读,像是张神秘彩绘面具上嵌着两颗不相称瞳仁。“请您跟来好吗,长官?”
蒂法妮跃跃欲试,石村刚要反对,这时,个面部涂着白粉日裔女服务员走过来说道:“石村桑,抱歉打扰,有您电话。”
“观看表演期间不接任何电话。”石村说着,把女人打发开。
“长官,恕冒昧,对方坚持定要让您接。”
红子转眼看向蒂法妮。“你真要砍他头?”他问她。
“你看就砍。”
点。”
“停车位也能好点。”
他笑。“那样话,可能会经常开车上班。”他晃晃酒杯,望着冰块在酒里浮动,“没想到捱这久。”
“皇天不负有心人嘛。”
“谢天谢地。你知不知道,这都让成同事里笑料?‘石村,你都三十九岁,怎还是大日本合众国资格最老大尉啊?’”
“去哪儿?”
“去个私人房间。”
“你不是说有电话找吗?”石村语气严厉。
“想和您谈谈。”
“谈什?”
“看那种场面会想吐。”
“只是变戏法啦。”
“马上回来。”石村说。
“等你回来就结束。”
“你可以五十讲给听。”
“你不喜欢成为众人关注焦点?”
“不喜欢这种焦点。”石村说。
“那你要是被关进马戏团笼子,多半活不长吧。”
“那要取决于跟谁关在起。”
他好奇舞台上那个长胡子女人剃净面须是什样。看着她浅褐色眼睛,他惯常白日梦又开启,他想象她巡回世界各地,为帝国军官卖力表演,从新德里到北京[1]再到曼谷,浑身萦绕着烟味军官目瞪口呆,被她毛发丰盛面容催眠。待她退至幕后,另名耍刀演员上台,自称是曹操后人。他用五把大刀玩起杂耍,猛将其中把抛得极高,刀尖垂直落下穿喉入腹,鲜血冲天喷涌。几个军官和女伴吓得倒抽凉气,以为这耍刀准是失手刺死自己,不料他仍旧手舞足蹈地跳着,全然不顾满头淋漓鲜血——原来都是草莓酱。他拔出大刀,邀请观众上台“替把头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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