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公寓遭到恐怖分子袭击,她也不会遭受任何损失;她房间毫无出挑之处,和其他千个房间列在起也无法分辨。她对这样安排特别满意。匿名就是她秘密身份。她不化妆,只抹上薄薄层防晒霜保护皮肤。以特高课警察身份办案时,她会涂上深红唇彩,眼影描成紫色,因为她发现这样能营造出慑人气势。多年来她直保持这个配色,那几乎成她脸上战斗油彩,而她初次登门拜访石村红子时,也正是用这副装扮。
把男友送去诊所大约天之后,她来医院看望石村。在袭击中死里逃生他俯卧在病床上,接受背部烧伤治疗。医生告诉他,是武士铠甲救他命,并向他保证几个小时后就能康复归队。
“多谢你前来搭救。”石村对她说,“要不是你延迟炸弹,现在已经是团肉渣。”
“这是职责所在。”她回答。
“即便如此,也感激不尽。”说着,他翻身侧躺,“说实话,没想到你竟然会在意死活。”
1988年7月1日
1:36AM
不到二十四小时之前,明子大清早便叫醒男友。夜幕逐渐溶入天光,层薄雾缱绻在加利福尼亚威尼斯海滩上方。她依稀记得梦见位老朋友将房子全刷成蓝色,而屋里灯具、橱架,乃至花朵,都被刷成色调更深靛蓝。她提醒男友履行义务。“如果拥有你这样基因史人都不去生殖诊所做贡献,终有天纯正大和民族将在大日本合众国消失。”
“你知道每天在那儿都受什待遇吗?”他争辩道,“他们毁所有乐趣,让人——”
任何事在她眼里都不是事,而在适当语境中,表面上无事也可能意味着任何事。她担心内华达核试验造成和族人不育,如果换个场景,这种念头可以被解读为叛国。
“为什不会?们都是天皇陛下臣仆。”
“很高兴你仍然这想。”
“让你跳窗时候,你为什不信任?”她质问,“要是想让你死,没必要费这大周折。”
“不是不信任你,”他回答,“只是恐高,实在不敢跳。”
她看着他逐渐好转起来伤痕。“你真是幸运,医疗设施在全帝
“你为什要主动去帮报名?”他哀叫道。
“因为们是帝国臣民,为帝国出份力是们义务。”
“纯正和族有什大不?你是法国和朝鲜混血,但你对帝国贡献比大得多,令望尘莫及。”
被提及血统上污点,她有些奓毛。“你纯正和族人身份,对帝国至关重要。”她说。虽然客观地讲,这话根本不通情理。与她共事部分最优秀*员就是混血,而许多纯正和族人反倒不可世,仗着出身优越,向来罔顾常理。
作为特高课员,她知道必须将个性锋芒加以掩藏。明子没有照片,她将大多数礼品当成废品,家具也仅购置最实用基础款。她极少在家吃饭,厨房里毫无生活气息。地面就是裸露水泥地,木板统统拆除,以免被安装电子窃听器。没有置物壁架,没有偏好图书,也没有任何可判定为兴趣爱好物件,虽然她确实在携计上存有海量电子书籍,都是在伯克利军事游戏学院求学期间推荐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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