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无法原谅
罪孽。”石村说，“请节哀。”
若菜拿到文件，返回宿舍。隔音墙壁将城中连天炮火怒吼抵挡在外。他瞟
眼携计，屏幕上显示着节节攀高平民伤亡总数，不出所料。若菜关灯，在床上躺下，眼睛闭上，又睁开，再闭上，再睁开。他拉过枕头蒙住脑袋，翻身侧卧，抓挠头皮，把身下毯子全部扯开。要把大脑清空实在太难，他努力不去想吉冈、安德鲁·杰克逊、石村红子，只是愣愣地目视前方。少顷，那个令他战栗人影又浮现在眼前。
思绪回到越南，他受命烧毁座据称窝藏恐怖分子村庄。即使他紧急联络本部，告知村中仅有妇孺，请求上级三思，本部仍拒绝撤回命令。
若菜把所有灯重新打开，下床，拿起佩刀，手指抚过锋利刀刃，直到血珠渗出。连心疼痛分散他注意力。若菜回到床上，指尖血仍在滴，他往额头上擦，希望这鲜红可以抹去内
“他不都跟你说吗？”
“
对你从来都很坦率，你也要跟说真话。”
“不解详细情况。”
“别装蒜。”
“没有。”
“然后刀‘咔嚓’？”
“为幼苗修枝剪叶。”若菜说。
“谢谢您，长官。”
“人生充满谎言。人生诀要在于忍耐。当初若不是你任由睦罗贺侵吞你成果，他就不可能升至如此高位，今天爆炸案也就不会发生。”石村张口打算反驳，但若菜不想听他辩白，继续往下说，“容忍虚伪能力越强，才能爬得越高。想仕途走不多远，尤其是眼下，将记录有关睦罗贺实情，即使报告概被无视……但还是那句话，自己给自己做主，总比听任群疯子上级摆布来得痛快。后会有期，中尉。”
石村立正敬礼，目送若菜离去。
”
“喜欢现在工作。”
“那你现在做什
工作？”
“在战争中心不务正业。”
“等这场灾难过去，上头将成立主管游戏部门，届时需要配备相应人手进审查厅。如果到时候你还活着，可以举荐你。”
她叹口气。“妈妈当时和北美人在起，对吧？”
“对。”
“是教会活动吗？”
“不知道。”
“那你到底知道什？”
11:41PM
若菜写完报告时已然夜深。他返回私人宿舍，发现营房外站着排北美俘虏，约有十五人。有人拔腿逃跑，被当场击毙。剩余人,bao怒激愤，旋即被就地处决。死亡迫近警哨萦绕，子弹呼啸，随着火药化为青烟而归于寂静。若菜刚踏进门口，忽然记起有份需要转录进携计纸质文件落在办公室，于是折返回去，却听见走廊里传出争吵声，是石村和睦罗贺女儿克莱尔。
“你还有事瞒着。”她说。
“知道全都告诉你。”
“但是完全解释不通！”克莱尔争辩道，“看得出爸爸在撒谎，可是不知道他为什要骗。你就跟说下吧，到底发生什事？”
“您何必这帮？”
“你是以前学生，石村，举手之劳而已。”
沉默突然笼罩两人。
“确实喜欢干审查官工作。”石村终于开口。
“你将亲眼看到自己播下种子茁壮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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