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菜收好佩刀，又拄起手杖，离开本殿。从拜殿向外走出
段距离后，他突然问：“关于中佐和夫人梅勒迪斯之间
若菜哈哈大笑。“你满脑子只有情爱吗？”
“也不是啦。”
“
发现你在很多方面都挺不可思议。”若菜说。
“？”
“原谅直言不讳，看过关于你
报告，几乎全是负面评价，从你进入伯克利军事游戏学院开始，多年来从未有所改观。但不论睦罗贺中佐调驻何处，他都会特别要求——或者说坚持让你随同调任。要不是他，你早就被派往非洲或者越南
。这是为什
？”
“伟大帝国，无不建立在如山尸体之上。就连北美人也是靠屠杀数百万印第安人、奴役非洲土著发家。牺牲者被世人淡忘，如同过往辉煌被地震抹除。们在同天内向美国发射三枚原子鱼雷，而这项行动是否必要，至今仍是争论焦点——美国当时已准备投降。”
“直以为北美人誓死不降，而发射原子鱼雷是为尽早让军撤出地面战场。”
“当时方破解所有密电，知道他们准备竖白旗，毕竟东海岸大部已被德军占领。他们提出几个小条件，考虑到当时情况，也都合情合理。”
“那方为什没有接受？”
“为威慑德军，表明这里是们势力范围，们会不惜切代价加以巩固。这方面是表明政治立场，另方面也是结束战争可靠军事手段。数十万北美人因此丧命，其中大多是平民。于是许多人游行集会，反对使用核武器；即便是如今，也有许多人在京都抗议们武力对待乔治·华盛顿党人，要求和平解决。”
纳。”
“他们上帝驱使他们借乔治·华盛顿之名叛乱。”石村说。
“他们上帝代表旧时价值观，以幻想麻痹信众，使之忍耐当下苦难。他们天堂是众生平等蒂华纳，有着无尽欢宴和圣药带来永恒喜乐，除此之外，只是茫茫片模糊光亮。”
“依您看，假设们战败，神明也会变得不同吗？”
“可们没有战败。”若菜说，“希腊人认为，最深重罪不是谋杀，甚至不是杀婴，而是狂妄。自尊为神人是否犯终极亵渎大罪？”
“没想到是中佐本人要把带在身边。”
“怎会想不到呢。你成绩单上，连‘军事实战基础’这门课都不合格，因为刀术不过关。”
“就像刚才说，对刀剑窍不通。”
“但你仍然稳居此地。”
“学生不明白您意思。”
“为什？”
“也样想不明白。你说，假如当初帝国战败，世界会不会更加和平？”
“很难说，长官。几年前，在携计上看过部关于武藏电影，”石村说道，“他杀人无数。也许们本性如此。”
听闻此言，若菜觉得有些好笑。“武藏传授过个招式，名为‘贴身战’，用头、身体和腿紧紧地贴近敌人，直到你和敌人紧密相连，身体之间没有任何空隙。”
“就像情人样？”
“假如他确实是神，那就不是罪。”
“是不是神又由谁来决定？”
“胜者？”石村答道，想听听若菜意见。
若菜笑。“对，胜者。帝国在漫漫征程中，杀死多少人？”
“学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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