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跟那些新年第天就要被韦泽先生开除人说说看呢……”
裁员事情已经在博瓦尔盛传好几个礼拜。每当有人问韦泽先生时,他总是躲躲闪闪地回答说,目前他对此还不清楚,这取决于很多因素,得等到这个季度报表出来才能定夺……工人们观察到,最后两个月订单有很大增长,可是每年快到圣诞节时候,都会发生这种情况。韦泽先生还不得不重新雇用些三个月前被裁员职工,让他们每周工作几个小时,就连穆绍特先生也重返工厂,干好几个礼拜。最后两个月增长业绩,足以弥补秋天订单数量直线下降损失吗?没有个人能弄明白。
安托万常常在想,他母亲是真很需要这份工作吗?她诅咒科瓦尔斯基先生十五年,就为赚多少钱呢?安托万不清楚具体数目,可是也知道应该多不到哪里去。他们母子俩真有这穷吗?库尔坦夫人可从来没对前夫赡养费表达过丝不满。“至少,在这点上,他还是无可指摘……”有时她会这样说。而安托万也直没弄明白,他父亲究竟在哪些方面,有不尽如人意地方。
“好,这不是最要紧。”她最后说道,“现在,你该准备下。”
她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还在想别事。
这次抓捕震惊库尔坦母子俩。明明知道这样不对,可安托万还是忍不住去想:如果科瓦尔斯基先生被指控为凶手(他甚至都没想过,这怎可能发生),对他来说,倒是好过冤枉其他人。因为,他母亲被迫在科瓦尔斯基手底下干活,直干得不开心,而且他这个人长相不堪,又臭名远扬。事到如今,先是搜查无所获,然后是池塘里打捞无功而返,现在又是弗兰肯斯坦被逮捕……安托万原本还以为,这个噩梦就要结束,他再也不会有危险,可是突然又冒出个提奥,那些恶毒暗算很有可能把火引到安托万身上来。他会走到哪步呢?如果他跑去跟他父亲,或者跟警察说什呢?
安托万开始后悔起来,他怪自己不该被怒火冲昏头脑,冲动地跟提奥打起来。本该听之任之,真是太愚蠢。
“如果早知道……”库尔坦夫人自言自语地说道,“科瓦尔斯基先生……”
这个消息显然让她心绪不宁。
“你不是从来没喜欢过他吗?”安托万问道,“这跟你能有什关系?”
圣诞弥撒已经在邻近城镇轮流举办过,今年轮到博瓦尔镇承办。活动计划在晚上七点半开始,因为神父将连续奔波在省内六个城镇之间,甚至还有更多城镇。
库尔坦夫人对宗教抱着种谨慎而又实用主义态度。出于谨慎,她曾经带着安托万去上过宗教启蒙课,可是,当安托万表达过不想再去意思以后,她也没有再坚持
“话是没错,可是,哎呀,如果抓是你认识人,还是不太样……”
随后,她陷入长久沉默。安托万觉得,他母亲可能是在考虑,这件事会给她生活,或是给她工作带来什样影响。她看起来副忧心忡忡样子。
“你可以到别地方去工作啊。你总是在抱怨这份工作,总是不想去干活,不是吗?”
“是吗?你觉得工作是想找就能找到吗?”
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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