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知道些什?”
“这说吧……(提奥不紧不慢地深吸口气
这时谈话戛然而止。瓦勒内尔小姐刚刚抵达教堂,她公证人父亲推着坐在轮椅中她,每次大家都像在看戏样看他们,所有人都自觉保持沉默。瓦勒内尔小姐十五岁,瘦得跟颗钉子样,她手腕细得能穿过餐纸叠成小筒。据说她最大消遣就是装饰她轮椅。虽然从来没有人亲眼得见,可是大家都说,她曾经买过个特制面具,用喷漆罐粉刷轮椅时才会戴上。这个轮椅总是不断引起人们好奇心,最近她又叫人在轮椅上装个用在车上又大又粗活动天线,整个轮椅看起来就像个五颜六色巨型昆虫,有些小孩称她为“疯狂麦克斯”。她杰作洋溢着快活气氛,而她表情却与之形成鲜明对比,这张脸总是副聚精会神,对外界漠不关心样子。有人说她聪明绝顶,却逃不过英年早逝命运。这也难怪,不难想象,她那瘦弱身子,阵狂风就能把她刮倒。博瓦尔镇很多孩子都与她同龄,可是她从来不跟任何孩子玩耍,或者说,从来没有任何孩子跟她起玩。自从她得这个病以后,家里就给她请个专门老师在家里给她上课。
嚣张轮椅进入教堂时候,看起来就像是在挑衅。人们在心里想,上帝会不会降罪于它,认为它着装不雅。跟在父女俩后面是安东纳提夫人,这个老巫婆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错过这个机会,长久以来,她对这个世界恨之入骨,所以她要来这里好好地看着。
“确定他已经死吗?”人群都走过以后,凯文又忍不住压低嗓音问。
毫无疑问,这是个愚蠢问题,尸体至今还没被找到。可是他问出这个问题,只能说明小伙伴们都被刚刚听到谋杀命案深深地震惊。光是听到这几个词,就吓得不能呼吸。安托万心里想,不知提奥说这话只是为博人眼球,保住颜面,还是真从哪里获取什消息。
“可是,你是怎知道?”凯文继续追问道。
还不是样!”凯文又说道,这回终于抓住镇长儿子把柄,他有些得意洋洋。
“那还不是什样?什样?”提奥怒气冲冲地问。
“他们还不是抓走弗兰肯斯坦!”
小伙伴们小声议论着,对凯文话表示赞同。这次逮捕行动让人们猜测更加趋同。凯文用句话很好地总结这件事:
“就凭他那个长相……”
“爸……”提奥又开始。
任凭话飘在半空中,他却低头垂垂地看着地面,摇着头,摆出副明明知道,但却不能说出来样子。安托万再也忍不住:
“你爸怎……”
下午打过架后,安托万发言就显得比之前更有分量。提奥像被赶上架鸭子,再也下不来。他越过安托万肩膀看眼,确认自己没有被偷听。
“爸跟警察局队长打探过……他们已经知道事情经过。”
提奥感到自己大势已去,但又不愿意放弃,于是他又想出个绝妙坏招,大声说道:
“知道比你们可多多!那个小不点……他已经死!”
死……
听到这两个字人感到眼前阵晕眩。
“他死?是怎死?”艾米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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