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在电视上播出来那个月,托宾拖车营位难求,全部满租。“园区都住满,”连尼说这话时还呵呵两声,“电话铃声直没有停过。”连尼替托宾保管租约清册显示,平常每个月只会有五辆拖车屋空着,换算成空置率,连4%都不到。5廉租房供不应求也让房东们解到件事,那就是在每个租房家庭背后,都还有几十个同样家庭在排队等候。在这种情况下,你很难想象房东们会愿意降租、原谅租户拖欠房租,或是有动力去修缮房屋。
“果然不出所料。”奈德叼着根烟嘟囔。他会这说,是因为发现帕姆又怀个女儿。他十六岁就有过个儿子,对方是他在ZZTop乐队摇滚演唱会上认识墨西哥女生。只不过女方家庭觉得他是个污点,压根不想承认他,后来除非收音机上响起ZZTop唱“LaGrange”,奈德很少会想到自己那个儿子。“在这之后,可能是老天爷惩罚吧,”他曾经打趣说,“怎样都生不出儿子。”加上帕姆肚子里那个,奈德马上就是五个女儿爸爸,当然这还得算上帕姆之前跟别人生两个黑人女儿,而奈德并不是每次都会把她们算进去。
帕姆跟奈德在格林湾认识,机缘是帕姆爸爸让奈德帮他调校自己那辆哈雷摩托。奈德比帕姆大十岁,指甲缝里总是积满油污,棕色胡楂又短又硬,留着头长头发、头顶微秃。另外他还是那种上厕所不把门关好,在大庭广众之下抓屁股痒,看起来还美滋滋那种人。
帕姆已经有两个女儿:二十三岁时生下布利斯(Bliss),还有比布利斯晚两年到来珊卓拉(Sandra)。她们共同黑人父亲是帕姆十九岁时认识毒贩。帕姆后来才知道自己虽然名为女朋友,但对方其实脚踏好几条船。
“能讲讲那次爸爸用瓶子砸你,你头都流血事吗?”有次在开车去食品救济站路上,珊卓拉这样问帕姆,说这话时珊卓拉才六岁。
帕姆很辛酸地挤出个微笑。“你当时还那小,怎会记得这种事情。”
“记得很清楚,”珊卓拉回答。在其他女生边发抖边抱成团时候,珊卓拉是那种会随手抄起鞋把蟑螂拍得粉身碎骨女生。她跟布利斯是拖车营里仅有两个黑人小孩。有回园区邻居在窗前挂幅纳粹旗帜,像这种事情连尼是不允许;不过南北战争时美利坚联盟旗[1]倒是可以挂,前提是上头要搭配“古老荣耀”[2]。
“不可能,你当时还是个婴儿而已。布利斯倒是有可能记得,她都习惯,经常看到身上冒血,已经见怪不怪。”
帕姆想办法离开那个男人。在这之后她成名有资格认证助理看护,工作内容包括倒便盆、把地板上呕吐物打扫干净,还有帮无法自理人翻身以防他们生褥疮。私底下她还学会怎煮大锅意大利面和通心粉沙拉。帕姆妈妈还没来得及教她做菜,就出车祸过世,那年帕姆还是名高中生。帕姆爸爸也没空管她,因为他长年在监牢里,罪名不是吸d就是酒驾。帕姆兄弟渐渐回到正轨,努力上进。目前他正在服用美沙酮戒毒,还说自己点也不怀念吸海洛因感觉。
那是段充满希望与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