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d,y犯。他点头回应。她朝比利使眼色,比利便取来个小皮箱。打开箱子后,里头是组新针头、酒精棉片、瓶装无菌水、小棉球和黑焦油海洛因[3]。
死也别用针打。在鸦片类药品全面控制他生活之际,司科特曾在心里这样跟自己约定,绝对不用针管注射海洛因,他不想落得艾滋病朋友悲惨下场。
比利举着汤匙在炉火上烧,里头在熬加水海洛因焦油。比利小声哼着歌,拿着棉球吸饱烤好海洛因,再用针管抽出棉球里液体。成品颜色深得像咖啡。司科特后来才知道颜色越深,代表海洛因药效越强。司科特将针管对准右膝后点扎入。完事之后他闭上双眼,等会儿,然后得到解脱,整个人轻飘飘,仿佛进入失重状态。他就像个刚从泳池中浮出水面孩子,池边跳板还在摆荡着。
苏西、比利成司科特新朋友。司科特后来知道苏西些事:苏西会写诗,她喜欢讲述1970年代卖大麻砖往事,另外,她注射海洛因已经有三十五年“资历”。比利习惯从手臂注射,苏西则是大腿。经过多年注射,她大腿已经千疮百孔、毫无血色,连曾是专业医疗人员司科特看都有点害怕。苏西有时候得花好几个小时才找得到地方下针。每当她找得不耐烦,比利会将针管拿过来,把朝她脖子上颈动脉扎下去。
有时,比利与司科特会去捡破铜烂铁或铁铝罐来换钱买d品(黑焦油海洛因不贵,装在气球里大概0.1克量,行情是15到20美元)。偶尔,他们三人会去商场诓人。他们分工是先由比利去百货公司里偷些像珠宝类值钱东西,然后苏西会负责假装是发票弄丢但又想退货客人。因为没有发票,不能退现金店家会拿礼券把商品换回。礼券到手之后,苏西会交由司科特在卖场停车场里兜售。说是兜售,其实也就是想办法贱价脱手。如果是80美元礼券,他会打五折,然后带着40美元现金直奔芝加哥,因为那儿有苏西“评价最高”药头。
苏西跟比利能住进拖车营,是连尼批准,就像司科特跟泰迪申请也是他批准样。事实上,托宾所有房客都由连尼筛选。他从来不会请公司调查租户信用状况,因为这需要花钱;他也不会打电话给之前房东,因为大部分人在房东那栏会填他们母亲或者朋友名字。连尼审核过程只有项主要程序,那就是把申请人姓名打进CCAP(ConsolidatedCourtAutomationPrograms)。
CCAP是个法院案件管理系统与资讯公开平台。跟美国不少州样,威斯康星也认为公民对州内各种刑事、民事案件有知情权。4因此,州z.府架设CCAP,将超速罚单、抚养责任争议、离婚官司、驱逐案件、重罪与各种司法相关业务分门别类,然后供人免费查询浏览。其中驱逐记录和轻罪会公告二十年,重罪会公告至少五十年。即便驱逐案经判定不予受理,或是刑案被驳回上诉,CCAP还是会记上笔。如果有人被逮捕但没有定罪,CCAP还是会将案件公之于世,并可有可无地在后面声明:“检方起诉未经证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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