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Chapter9 外送服务(10 / 17)

010年间,白人家庭财富平均缩水11%,黑人家庭平均折损31%,拉丁裔家庭更是下降44%,几近腰斩。7在女房客歇斯底里地冲去打电话找人帮忙同时,搬家师傅们交换着哀怨眼神,想骂,却又不敢大声。他们最讨厌就是好不容易要收工,却又遇到满满东西要搬,而这家子就是标准烫手山芋。名师傅从某间女孩房开始下手,房间墙面漆成粉红色不说,门上还张贴告示,“公主闺房”。他名同事决定挑战乱七八糟办公室,《傻瓜也会写简历》(ResumesforDummies)被他随手装进个箱子,箱子里有个小黑板倒数着学校还有多少天放假。三个孩子中老大是个七年级男生,很懂事地帮忙把垃圾带出去。老二,也就是这个家“公主”,正在前廊握着两岁小妹手。在楼上搬家师傅格外小心,生怕踩到两岁小妹妹玩具。这些“地雷”被踢到后会声光大作、效果十足。

随着清空工作持续进行,女房客步调也慢下来。开始她显得格外专注且精力十足,在屋内近乎奔跑着横冲直撞,手拿着东西,手还抓着电话讲个不停。而现在,她漫无目标地在走廊上晃来晃去,像是喝醉。她脸上“那种表情”,搬家师傅跟治安官们已经见怪不怪。会露出这种表情,代表个人意会到自己跟至亲即将无家可归,代表这个人正从“逃避现实”过渡到“觉得眼前光景很不真实”:这切都发生得太快、太猛。嚼口香糖治安官靠着你家墙,手放在枪套上;群满身大汗陌生人把家里东西往外头搬,想喝水就开你水龙头,用还是你杯子,上也是你洗手间。这副表情代表个人被堆问题给打败今晚过夜需要哪些东西?如果要撑过周呢?该打电话给谁?药呢?们能去哪里?这副表情就像是位母亲从地窖里爬出来,却发现龙卷风已经把家夷为平地。

每个周日早晨,拉瑞恩都会站在厨房亚麻地板跟客厅浅薄绿色地毯间分隔线上。她会从那儿望出前窗,等待着达布斯(Dabbs)卡车出现。达布斯是她所属教会成员,他会开着自己卡车来到拖车营,脱下帽子,然后轻轻敲拉瑞恩门。

等他们抵达拖车营西北方约英里半处,也就是南部基督教会[3]那栋貌不惊人斜顶砖造建筑时,达布斯会帮忙推门,让拉瑞恩可以优雅地走进室内,从陈列成员肖像墙边经过,其中当然也有拉瑞恩照片。来到朴实无华圣所,阳光从偌大后窗倾泻在列列排椅上,天花板弧度仿佛翻覆大船。拉瑞恩会走到倒数第二排座椅,在苏珊跟莱恩身旁坐下,这向来是詹金斯家人座位。但苏珊会无视拉瑞恩存在,假装在读着教会内部通讯刊物。同时,红发蓄胡达里尔牧师(PastorDaryl)会在通道间走来走去,会儿跟人握手寒暄,会儿拍拍会员背。

这是间基督教会,在这里看不到管风琴或钢琴,也看不到木吉他。遇到教徒们站起来要唱《站立敬畏祢》(“IStandinAwe”)或《来敬拜荣耀王》(“OWorshiptheKing”)等诗歌时,你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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