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姆负责开厢型车,而戴夫则照例坐在副驾驶座上。
日常驱逐行程会从最北地址开展,然后路向南推进。从清晨至午后,老鹰搬家卡车会温吞地在密尔沃基北部贫民窟里钻,接着驶过梅诺米尼河谷,开始在以拉丁裔为主中南部“扫街”。最后站则是最南部白人地区,他们会在那儿某个拖车营里为天工作画下句点。
这天,两名助理治安官在银泉道(SilverSpringDrive)公寓社区外头与搬家师傅们会合。他们两个人中,约翰(John)年纪较大,看起来也比较像执法部门人——宽大肩膀、厚实双下巴,戴着太阳眼镜,留着八字胡、嘴里还嚼着口香糖。约翰敲门,应门是名睡眼惺忪、手还在揉眼睛黑人女性。约翰环顾四周,没想到这房子整整齐齐,架子上还有洗好碗盘,连个打包箱子都没有。他转头问搭档说:“们应该没有找错地方吧?”为此他还打电话回办公室确认。
要是房子里床垫张张横亘在地上,天花板有油污,蟑螂在墙上乱窜,衣服、假发、玩具丢得满地都是,那他就不会特地确认。有时候房客早已不见人影,废弃房子里只剩死掉动物跟腐败食物,恶心地让搬家师傅吐地。“驱逐守则第条,”约翰常这挂在嘴上,“就是开冰箱时要小心。”倒霉点话,房子里会到处都是垃圾跟狗屎,还有师傅在现场发现针头,身为老板戴夫就会挥挥手说,“垃圾屋,撤退”,然后把烂摊子留给房东处理。
确认完毕,约翰挂上电话,挥手招呼搬家工人进来。也就在这刹那,房子不再是房客。搬家师傅们拥而上,用他们准备好台车、移动笨重家具捆带,以及箱子等工具逐间把房子清空。师傅们动作可说是“快狠准”。那天早上屋里不见小孩,现场却有玩具跟尿布。应门女性脚步缓慢,看似备受打击。她打开冰箱门,发现里头在师傅们收拾过后已经空无物,甚至连制冰器盘子都没留下。2她发现自己东西被堆在后巷。“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时又开始下起雨来。约翰先抬头看看天,又朝蒂姆方向望眼。“,bao风雪也好,,bao风雨也罢,们都无所谓。”蒂姆边说边点根薄荷烟。
“驱逐之旅”第二站是间浅蓝色双层住宅,无人应门。执行驱逐时,有半房子房客不在现场。有些人在治安官来之前就搬走,有些人根本不知道会有人来,少数人则会主动打给治安官办公室,询问自家是否在当日驱逐行程上。不过,最多还是那种等到治安官上门还毫无准备、手足无措人。他们当中有坚称自己没有收到通知,有针见血地指出通知上并没有说明哪天要赶人,甚至没有给出个时间范围。对此治安官们不以为意,他们知道房客想钻漏洞,能拖天是天。戴夫分析更为深入,他觉得知道要被驱逐后,房客们会产生种逃避心态,就好像他们没办法接受或想象这样天到来:两名荷枪实弹执法人员带着群搬家工人出现在自家门前,将他们曾经住在这里痕迹统统抹去。心理学家也许会同意戴夫看法。研究显示,在物质生活匮乏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