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她管他们叫“快克三脚猫”,说白就是滥竽充数,但这些人总是心甘情愿地为少得可怜薪水上工。就算再走投无路,昆汀也可以从街上直接拉人。路旁找人没有想象中难,因为旧城区失业人口很多。谢伦娜跟昆汀会备好工具、材料,还负责接送。薪水话,无论是论件或论日计酬,钟点费都落在6到10美元之间,视工作性质或难度而定。“对这些人来说,1美元也是钱,”谢伦娜说过,“他们不会错过任何工作,你不用担心钱少他们会没兴趣。”
教育程度低黑人失业率很高——这种报道其实混淆事实,许多人虽然不在正式劳动市场里,但他们其实经常工作。有些会在黑市里头从事非法交易,但即便是黑市里混得最好毒贩,也还是会羡慕那些付现就有堆廉价劳工可用房东。2
昆汀把克里斯放下车地方,是他跟谢伦娜刚购入新屋,两人准备把这地方租给个领租房券女人。昆汀叫克里斯去稳固楼梯间栏杆,并修好扇门,以便应付美国住房法“第八节”[1]出租房检。“你知道租房补贴项目有哪些要求吧?”昆汀跟克里斯交代,“所有小地方都要顾到……他们检查清单可以说是非常龟毛。”
“就这样,靠你啰!”昆汀边说,边跟克里斯来个“凶神恶煞”[2]帮派花式握手。
昆汀在高中时候混过街头,当时他跟“凶神恶煞”这个发源自芝加哥帮派起行动。他在帮派里算不上活跃,他两次中枪经历也与帮派无关。昆汀第次中枪时才十九岁,那时他与朋友杠上另外群人,就在局面触即发之际,辆厢型车冲上前来,他记得自己听到9毫米手枪砰砰声,接着自己腿被击中。事隔年第二次中枪则跟起抢劫案有关,这次子弹卡在他肩胛骨。两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经历让昆汀变得神经质,医生后来诊断出他得胃溃疡。这些年下来他学会放轻松点,遇到被房客撂狠话,他告诉自己要“得饶人处且饶人”。但三五不时总会遇到些事情让他忍无可忍,这时候昆汀就会套上他黑色连帽衫,配上黑色牛仔裤。谢伦娜会在门口狠狠地瞪他眼,但不会真开口阻止他,因为事情到这个份上,经验告诉她闭嘴就好。到门口,昆汀会钻进他Surburban,打电话叫他弟兄们来把事情搞定。黑色连帽衫上次出动是有个房客故意搞破坏,把他某间公寓弄得面目全非。
大约到日落时分,昆汀已在他跟收银员都熟到可以直呼其名家得宝[3]跟劳氏[4]之间奔波不少趟,载工人上工或者递送工具,最后昆汀把头探进帕特里斯旧家。他口中凡尔纳叔叔这两天都待在这儿将聚氨酯橡胶涂料往硬木上抹,以便将拉马尔与少年们滴在棕色收边上白漆给盖掉。虽然拉马尔顺手也把食物储藏室给漆,但昆汀不想再跟拉马尔谈,他决定把跟拉马尔打交道事留给谢伦娜去做。有点可以确定:他们只会付次钱。凡尔纳领得到钱,就代表拉马尔领不到。为此拉马尔得想想办法,而且还不能想太久。
凡尔纳戴着巴尔摩乌鸦队(BaltimoreRavens)帽子,但那完全包不住他调皮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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