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月初,谢伦娜银行账户金额又变成三位数。本月是二月,跟平常稍有不同,是房客们收到租税扣抵[1]、可以大手笔缴租金月份。有名房客兑现退税支票,付谢伦娜2375美元;多琳依照跟房东签和解条件挤出950美元;拉马尔拿出550元,但因为他油漆工作完全是白忙场,所以对谢伦娜来说他还是没能把房租还清,拉马尔还是将面临驱逐。
也许是为彻底抚平最近“濒临破产”创伤,又或许是单纯想去挥霍下,周三晚上谢伦娜跟昆汀跑去赌场玩几把。谢伦娜套上Rocawear牌红褐拼金色上衣。昆汀行头则是黑人饶舌团体“五角兵团”(G-Unit)皮外套、顶帽舌平得像被烫过黑色棒球帽、外加只偌大粉红色戒指。他在离波塔瓦托米赌场酒店主入口处不远地方,找到个残障人士车位,然后把证件往后照镜上挂——名行动不方便房客送他这份大礼。
在前往吧台跟烧烤区途中,他们经过犹如森林般茂密,还叮当作响机器。谢伦娜露出顽童般笑容说:“希望你明天不用早起。”她可以在赌场泡到凌晨三四点,续航力差昆汀般早就回家睡觉。
谢伦娜即将做场名为《双重成交[2]套利艺术》简报,夫妻俩就着汉堡和长岛冰茶讨论谢伦娜简报内容。晚餐后他们直奔二十点扑克游戏。谢伦娜缓缓穿过牌桌,最后决定加入场已经有两名白人男性战局,其中人只身在牌桌前吞云吐雾,另人看起来如坐针毡,身后站着个跟人举手击掌金发女伴。谢伦娜摆100美元筹码在桌上——这儿赌注是25美元起跳,而她很少赌不到100美元——然后拉出张凳子,安静地上手游戏:要牌时候就点下桌面,想跳过时候就用两根手指在空中画道线。
在城市另外头,精确地说是在第十八街跟莱特街口,拉马尔发牌对象则是卢克、埃迪、巴克和其他几个围在桌边社区少年。这晚冷得刺骨,在场者身体热度让厨房窗户蒙上层雾气。因为卡玛拉也在场,所以这晚牌局节奏跟平常稍有不同,速度慢点、气氛也更加和缓。自从卡玛拉搬到楼上之后,拉马尔就直邀请卡玛拉来玩黑桃王,但直到这天她才终于说好,为此卡玛拉找她爸爸来看着孙女们入睡。卡玛拉有个男友叫德文(Devon),也就是她孩子父亲,但拉马尔照样有意无意对她放电。房子里有女人在场,气氛就是不样。在升级为孕妇前,娜塔莎曾让黑桃王牌桌上充斥着种奇妙“张力”,实际上她什都没做,只能说美人存在就会有这种效果,为此拉马尔只得提前叫停牌局,把所有人统统踢出去。所幸孩子们在卡玛拉面前算是相当“乖巧”,他们既没有拿女生当成话题,也没有笑拉马尔是“猴子屁股”(自从拉马尔把八字胡剃掉后他们就直这喊他)。卡玛拉比娜塔莎大不多少,但在少年们眼中,卡玛拉比较像个“女人”,她似乎包裹着层威严与世故外壳。1
拉马尔新年愿望是“敬拜上帝,远离d品,找个新居”。谢伦娜始终没理会他想修缮房子诉求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