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队请假。美芬在群里说声,从衣橱里拿出件黑压压羽绒服套上,戴上口罩,锁门下楼。
◇◇◇九◇◇◇
母猫还在叫,美芬走过去,它没逃开。美芬把脸凑到窗户前面,小猫竟然也在叫。好几只挤在角落水果箱里,看不清楚头脸。还没死啊,美芬讲。
美芬重新上楼去,敲敲邻居门,没人开。也许他家出远门。那没办法,美芬摇头,怪谁啦,只能怪你挑地方不好,触霉头。
母猫仍贴着窗户叫,小猫回应起来本就是很微弱,隔着窗户,更加细声细气。美芬站着看会,她忽然想起来,女儿很小时候,从花鸟市场偷只刚出生不久小白狗,养在车库里。美芬下班回来,扬起手就是巴掌,叫她还回去。女儿不肯,美芬拎起盒子往外扔。隔夜,狗就死在家门口。那狗大小,毛色,就跟这只母猫差不多。
美芬看眼手机,大哥在催,转身朝自家车库去。她推着自行车出来,停在门口,打点气。打完起身,觉得腰也酸,头也昏,索性在风口站会。二楼灶间排气扇呼呼地响,只听声爆炒,蒜香、醋香,老头子香烟气味滚滚而出,接着是油锅铲子相互碰撞声音,电视连续剧声音,小孩在地板上跳绳声音,以及这只母猫哀叫。美芬想,自己待在房间里时候,好像从来没听到过这复杂动静。
美芬忽然朝母猫走去。她走过去,提起打气筒往窗户上敲,玻璃碎地。母猫吓得逃开,没几秒,立刻冲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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