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林有余睁开眼睛,眼中亦有老泪闪闪,“他拉着咱俩手,说,‘爸妈,咱们就是
“……”老林师傅时词穷,姜还是老伴辣,句话将他脸色憋得通红,好半晌,老林师傅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收音机……不破!”
师娘高贵冷艳地“哼”声,没搭理他。
夕阳漫天,小院中时间静得能听见拂过金桂花细小风流声,老两口坐在儿子房间窗户檐下,许久无话。
过好半天,师娘才用脚尖踢踢老伴鞋,轻声说:“你说……就他们俩这样,说什要过辈子……就和咱俩似……真假啊……”
林有余长长长长地叹口气,说:“甭管真假,别说辈子……俩男,就是动这个念头,旁人吐沫星子都能淹死他们……”
吃?还是不开门?”
师娘从鼻子里“嗯”声,想想,眼角又有点湿:“你说……这孩子是犯什邪性……两天,造孽呢啊……”
“不吃就不吃!”林有余怒声道:“饿死就当没养过他!”
“瞎说什呢!”师娘巴掌掴在林师傅腿上,“那是儿子!养快二十年,除没生过他,就和亲儿子样,你不认他还认呢,你不要儿子要!饿死你都不会饿死他!”
这辈子按摩手艺超绝,却从未下过次厨房林师傅:“……”
师娘慢慢地点点头,过两秒,又轻轻摇头,轻而缓地说:“理儿是这个理儿,但是……就算不是俩男,这多年闲话……晓儿听得还少吗?”
老林师傅搭在竹椅扶手上手指动动。
师娘目光变得有点悠远,望着前方自家院子大铁门,像是陷入某种回忆般,自顾自地说道:“小瞎子,看不见,跟着爹娘来看店,他娘瘸,他爹盲,家三口撞大墙……”
“……还记得吧?晓儿小时候,周围差不多大孩子有阵儿天天围着咱家店门,冲屋里瞎嚷嚷,那时候按摩店刚开业,咱俩就知道成天到晚瞎忙活,要不是有次听见,拿着笤帚疙瘩给那个几个完蛋玩意儿轰跑,都不知道他们居然这坏,成天对着晓儿喊这个……但是咱儿子……可次都没跟咱们说过……”
师娘眼里有泪,却扯着嘴角笑笑,苍老褶皱面庞上,是真真切切心疼和心酸:“晓儿从小就听话,就算后来听闲言闲语多,知道自己不是咱们亲生,也就自己在屋里蒙着被子哭晚上,第二天……你还记得他跟咱们说什吗?”
“那你想怎样?!”林有余愣怔几秒后,依旧余愠难消,“他这犟着,摆明就是逼咱俩心软,难道真由着他……跟、跟个男……胡闹!”
师娘用袖口擦擦眼睛,酸楚道:“也不知道这孩子是怎想……怎这件事就这轴呢?不明白……但是心疼儿子,看他这样,自己心里也难受啊……”
林有余:“难受你就闭眼别看!跟似当个睁眼瞎就不心疼!”
师娘听这话不干,再次巴掌拍来,在老林师傅胳膊上扇出“啪”声闷响:“你不心疼?!你不心疼天天坐儿子窗户根底下干啥呢?!攥着个破收音机也不听,盯梢似在这守着谁呢,啊?!”
老林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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