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无声缄默之中,井寒视线逐渐模糊,他看着钱松眼睛里越积越多湿意,刚想哄他句“别哭”,突然感觉到自己眼角有温热水汽坠下,划过脸颊时,留下串冰凉湿痕。
原来是自己哭。
“calm解散还是单飞,需要公司高层和团队商议决定。”过许久,就在巨大无边沉重感将要吞没众人之际,站在自己房间门前张远忽然开口,句之后,他飞快抬手抹下眼尾,生生将自己在此时逼出个经纪人应有做派,竭力控制着声音说,“或者……这两者都不选,最后结果是新成员加入,代替井寒原有键盘位。”
井寒无声闭下眼睛。
“不要!”钱松声惊吼,带着浓重哭腔,始终攥着井寒衣领手指骨节片青白,小主唱咬牙,声音和低泣起从牙缝里被挤出来:“老子不要什新成员!就要、就要他…………寒哥,兄弟们路走过来,什感情你自己知道……他妈……现在根本接受不站在麦克风前唱歌时候,右后方给弹键盘那个人不是你!哥……不走行吗,求你……行不?”
过神来,嗓音也略带沙哑:“寒哥……没、没明年,是什意思?”
井寒看看自己主唱傻弟弟,又看看静立在周围,明显已经反应过来,表情却依旧难以置信波仔和安达,笑下,才回答说:“对不起兄弟们,……决定退圈和公司解约,所以,这场演唱会,应该是最后次以calm键盘手身份和你们站在起,——”
话音未落,刚才直白提问始作俑者就突然声爆喝,随后个箭步朝井寒冲过来!
钱松把拽住井寒衣领,不只是因为太过激动所以不能自抑,还是因为力气太大而产生正常现象,小主唱整条手臂都在以肉眼可见速度发抖,同频共振,还有钱松惊怒吼声:“什叫最后次?这就是你说最后次?!你解不解约管不着,但是你要退、退团……你走,想没想过calm怎办?!哥几个儿怎办?!”
井寒张疲惫至极脸此时更是苍白,他垂着眉目看着钱松掬在自己下巴尖下手,指尖微动,却最终放弃拉开他,只是有重复遍:“对不起。”
井寒张张嘴,却发现语言中枢在这刻完全失灵,他没法办回应个字。
没办法回应这路风雨同行兄弟们此时挽留。
也没办法将自己必须要走原因再复述遍——
波仔和安达站在两人斜后方,乍听见井寒刚才那几句话,同样无异于平地声惊雷,直接被炸晕圈,但毕竟年龄稍长钱松几岁,就算心里已经被这当头棒敲得找不到北,此时状态还算镇定平稳,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向前步,试图将马上就要理智崩盘钱松拉开。
“小松放手!”
“好好说!”
“怎好好说,没法好好说!”钱松眼睛死死盯着井寒脸,咬牙道:“倒是有人说比唱好听——当初说什不会走不会离开鬼话,说什放不下大家放不下calm,现在呢!这才过多长时间啊,啊?!就问,你走,咱们calm怎办?!单飞,还是直接解散?”
句话,再次让所有人都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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