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撑得住。”井寒失笑,“老大,谢。”
“还叫声老大
“砰”声关门声传来,将走廊中众人铅云般浓重沉默关在门外。
“都、都先回去休息吧……”张远梗着嗓子,掩耳盗铃似咳声,“这不是小事,如果井寒真解约退团,那接下来乐队何去何从,公司定会和你们当面沟通……那……明天吧,也别歇,起回国,有什问题,咱们当面锣对面鼓地坐下来说。”
说罢,又看井寒眼,故作从容地挥挥手,催促道:“都回房间睡觉,演唱会刚结束,这熬着谁也搁不住,散、散吧。”
波仔和安达站在井寒两侧,进门前像是还有什话想说,但是终归现在说什都不合时宜,于是分别走过来,拍拍他肩膀,安达叹息着给钱松刚才失控打圆场:“哥们儿,别跟小松生气,谁都知道,在咱们队里除老大,他和你最亲,他这是真难过,你别——”
“知道。”井寒点点头,苦笑道:“还不至于跟自己弟弟见外,放心吧。”
那悲凉且无力事实就像块贴在自己心底旧疤,再隐隐作痛,也只能自己忍着,他没办法把至亲罹患重病这件事去反复说给每个人听,说次,疼次。
张远眼圈憋得通红,但是不想在这帮弟弟面前失体面,于是皱眉又说遍:“钱松你先放开,什事都需要和公司高层正式谈过才有有定论。”
小主唱不为所动。
“小松,放手。”
僵持之际,道清冷沉缓声音倏然从走廊最里端靠墙位置传来,众人于凄入肝脾情绪中被拉回,齐转头,只见从开始就未发言方驰靠在走廊墙壁上,廊灯打在他身上,在他脚下拉出道提拔却沉默阴影。
波仔走上来,停两秒,轻轻拳捶在井寒肩膀:“按理说在队里,你们都是弟弟,所以……兄弟,哥什都不说,你想好就行,往后不管你人在哪,咱们哥们儿……不会差样。”
井寒咬着嘴唇内里,“嗯”声:“知道……哥。”
波仔和安达回房间,整个走廊只剩下井寒和直倚墙而立沉默依然方驰。
好半晌,井寒搓搓脸,掌心和脸颊摩擦带出点温度,使他脸色看上去终于不再苍白如纸,放下手,他对着不远处方驰笑笑,疲惫至极却也松懈至极地说句:“总算……说出口。”
方驰深深看他眼:“还好吗?”
钱松喉间微动,时间像失力般,放开已经被自己掌心薄汗浸出湿痕衣领。
而后,小主唱缓缓走向方驰,在他面前停住脚步,不像是疑问,更像是陈述般问道:“……老大,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方驰想说“不早,只比你们早个晚上而已”,但是话到嘴边又觉得没什意义,索性沉默以对。
“行吧,行……”钱松胡乱抹下自己眼睛,吸吸鼻子,嘴角笑意不知是苦还是讽,但总归扎得人心生疼:“calm是当初你手攒起来,最难那段时间,也是你个人咬牙撑着们,现在既然连你都点头默认,们还有什好说呢,就这样吧……”
说完踉跄后退两步,留给众人个挥手背影:“散吧都,都他妈散才好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