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做紧急处理,现在要转肛肠科检查,你有带证件吧?要给他办手续。”医生说道。
梁起鹤这才想起刚才出门匆忙
梁起鹤问两次到底哪里痛他都不肯说,只能回到酒店让前台经理帮忙开车送去医院。
莫丹群岛红十字医院就建在这家酒店附近,值班经理不是第次遇到这种突发状况。尽管林稚虞坚持着不肯去,经理还是把车开来。到医院后,急诊科医生问症状,当着这多人面,林稚虞自然是紧闭着眼睛不肯吭声,只好由梁起鹤来说。
梁起鹤英文发音是流利又标准,可他也不知道林稚虞到底是哪里痛。医生就让他出去等,约摸二十几分钟后急诊室门才再次打开。看那位医生又出来,他赶紧迎上去问。医生让他别急,反问他和患者是什关系。
梁起鹤想都不想就道:“是他老公。”
医生拉下口罩,脸怪责地看着他:“那你不知道患者有中度痔疮吗?刚才给他检查下,不但出血量明显,还伴有低烧症状,就算再怎冲动也应该做好润滑措施。”
那丢人事,所以咬着牙不肯出声。
梁起鹤也不打算浪费时间,弯腰将他抱起就往回走。
林稚虞窝在梁起鹤怀中,虽然不用再走动,可那个地方传来疼痛感依旧无休止地折磨着神经。他都痛得有些昏沉沉,身上也越来越热,就连眼前梁起鹤都有点看不清楚,否则怎会觉得这个人看自己眼神就像当年方昊唯看他受伤时那样。
那……
他想不下去,却扯扯梁起鹤衣襟,发白嘴唇抖着说句:“你……走慢点……”
梁起鹤脸‘你在说什’懵逼表情,医生以为他是真粗心到没有发现,只好再科普几句:“你这样患者家属也见过不少。年轻人是冲动些,可也该懂得心疼另半,不能只顾着自己舒服。别小看痔疮这种病,看着是不严重,旦发作起来可大可小。”
他依旧是副被雷劈过样子,嘴唇动动却没有声音发出来。他听懂医生明示暗示,其实很想纠正医生你错怪不是你想那样,可另个事实却让他更觉得冲击。
所以林稚虞痛成这样只是因为痔疮犯?这家伙有痔疮干嘛不告诉自己?还敢吃变态辣烧烤喝冰啤酒啃爆米花?!
想到今晚吃那些,梁起鹤就记起当年舍友跟他形容痔疮红肿出血后那种痛不欲生感觉,莫名又是菊花紧。
他顾不得想那些乱七八糟,问道:“那他现在怎样?”
梁起鹤声音也不像方昊唯那温柔:“你都这样还要慢?!”
他虚弱地摇着头,忍不住道:“颠得……好痛。”
他不想说出来,可是真好痛啊。他从来没有犯过这严重症状,就好像有把锯齿在那个最脆弱部位上来回切割着,哪怕只有点点动静都会火烧火燎痛。他现在才明白为什会有那多人宁可忍受术后疼痛和不便也要坚持割掉那玩意。
这简直不是正常人可以忍受疼痛程度。
他说完就闭上眼睛,也不管梁起鹤能不能听懂。他不想看到梁起鹤脸,但他又有点庆幸,幸亏抱着自己人不是方昊唯,否则这辈子都不用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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