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收走输液装置,说让林稚虞好好睡觉。梁起鹤去看腕表,这通折腾下来都六点多,外面天都亮。他打个哈欠,去安全通道里抽烟提神,又拐去医院附近吃早餐。回到病房发现林稚虞依旧没醒,就连姿势都没变过。
他摸摸林稚虞额头,也判断不出来退烧没,就去护士站问。护士进来帮林稚虞测体温,说差不多退,梁起鹤就在椅子上坐着看手机。结果越看越困,不知不觉地睡着,连床上人什时候醒都不知道。
医生给林稚虞上止血药贴和消肿痔疮栓,为让他能睡得好还打针止痛剂。所以林稚虞醒来时候没有感觉到之前那种火烧火燎疼痛感,反而因为睡得迷迷糊糊,时间没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哪里。直到看到趴在他床沿上颗脑袋,才渐渐地回忆起昨晚事。
梁起鹤是真累到,有微微鼾声均匀地响着。林稚虞目光复杂地看着他,既然已经在医院,自己也感觉不到痛,估计这家伙应该都知道。
想着梁起鹤醒来以后会怎吐槽他制造出来麻烦,顺便再挖苦下他那里……他就很想找个地洞躲起来,也后悔昨天为什要那犟,而再不肯妥协说实话。
,只拿房卡和手机,证件在钱包里没带出来。
医生让他去拿,说林稚虞检查也需要时间,梁起鹤就马上回酒店取。等回到医院办完手续才有护士通知说林稚虞已经转到病房休息,虽然不需要住院,但是伤口刚止血,低烧也没退,还是要留院观察下。
梁起鹤跟着护士去林稚虞所在病房,三人间病房里空着两张床,林稚虞躺在最里面那张。梁起鹤进来时候他正在输液,人却没有醒着。
护士检查输液袋余量,叮嘱梁起鹤如果袋子空记得按床头铃。等护士出去后,梁起鹤才松口气,去看床上人。
林稚虞样子比刚才好多,即便嘴唇还是没什血色,但想起刚才痛得脸色都青样子,梁起鹤又觉得心有余悸。
他捏着酸痛眉心,想着会儿该怎缓解尴尬。可还不等他想到办法,病房门就被敲开,医生带着护士进来。
梁起鹤在医生敲门时候醒,那双布满血丝眼睛里并没有林稚虞担心轻视和嘲讽,反而关切地看着他:“醒?屁股还痛不痛?”问完才发现医生进来,于是就起身让开,因而没看到林稚虞迅速红脸。
医生要再检查次患处,护士便请他先出去,把帘子拉上。梁起鹤
还好只是痔疮发作,要是什急症被林稚虞这样耽误那可真会要命。
想到这他又想怪床上人。多大点事?至于脸皮薄到这种程度吗?虽然他没长这玩意,但也听过十人九痔说法,这又不是见不得人东西。
现在好,因为痔疮出血被送到医院来。非但被医生看光,还要被误会是在做那种事时候出血,连带着他都要跟着丢脸挨训。
梁起鹤越想越觉得无语,也不知道等赵曼听说以后是会骂他还是嘲笑他,来过结婚纪念日第天就因为这种理由进医院,恐怕也没几个人能做到。
他在肚子里腹诽着病床上人,却没有离开过,而是等到输液袋马上见底便去按床头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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