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吧。”他说。
以前在他们
小出租屋里，摆不下大沙发，只放
张小单人沙发，就在床旁边，正对着台二手破电视
这样会更好吗？
付行云重新回到房间里，重新坐在沙发上。很奇怪，只不过是没有妆而已，他觉得自己仿佛**裸地,bao露在摄像机面前。他张脸很素，显得他比实际年龄更小些。闻逝川看他眼，移开目光，然后又回头再看眼。
闻逝川指指自己嘴巴，小声快速地说道：“嘴唇没擦干净。”
“没东西，都擦干净。”付行云用手背蹭下，示意给他看，感觉莫名其妙。
“那为什
这”闻逝川说着说着声音低下去，轻咳两声，假装无事发生。
琢磨好几天，什时候哭什时候笑，他在家里试好几遍，虽然他自己不算特别满意，但应该也还过得去。但当他演完这五分钟戏之后，他就知道不好。闻逝川在看监视器里回放，余向晚托着下巴皱着眉头看他，说：“这不对。”
付行云从沙发上站起来，有些尴尬。
“抱歉，
再来遍？”
闻逝川目光从监视器上收回来，他看向付行云，好像在思考个苦恼问题。付行云觉得忐忑不安，又觉得无地自容，他从来没有觉得表演是这难。他知道自己演技不如人意，但真正站在闻逝川面前,bao露这缺点时候，他觉得格外难堪，他不得不承认，在面对闻逝川时候，他时常是自卑，时至今日还是如此。
付行云有些泄气，他再次说道：“抱歉。”
余向晚在他们俩脸上来回看，撇撇嘴，说道：“快开始吧。这里加下好不好，来个人坐在付老师旁边。这个人在剧情里是不存在，付老师你边看电视边和他说话，他不回应你，这样情感过度会自然些。”
他们自然而然地将目光落到男助理身上，那个小男生涨红脸，连连摆手。
最后是闻逝川坐在付行云旁边，沙发又窄又软，两个人坐下，不可避免地就往对方那边斜过去，肩膀挨着肩膀，大腿靠着大腿。这回轮到余向晚盯着监视器，指挥付行云。
“付老师，你放松点儿，鞋子脱，你在家里怎看电视呀？”
付行云听她，把鞋子脱，藏在沙发后面，赤着脚，右腿踩到沙发上。闻逝川在他旁边，靠坐在沙发上，监视器里他只出镜小半点儿身子。付行云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陷进柔软沙发里，闻逝川说话声音好像带动着整张沙发都在颤动。
闻逝川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仔细端详他脸，付行云原本还抬着头迎接他目光，被看好会儿之后，他没忍住侧过头去，小声嘟哝道：“看什。”
“去洗把脸，”闻逝川说，“这个状态不对，把妆都洗，放松点。”
付行云还以为自己听错，没有反应过来，他说：“什？”
“洗手间在隔壁。”
闻逝川语气很强硬，副没得商量样子，不容置喙。付行云晕头晕脑地就照着做，出门进隔壁洗手间，余向晚给他递卸妆湿巾，付行云道谢，关上门自己着把妆卸。他双手撑着洗手池边沿，看着镜子里自己——水珠还挂在睫毛上，脸色有些苍白，没眼妆之后眼睛显得没那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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