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歌又问:“你做过吧?”
付行云没反应过来:“做什?”
桑歌眨着眼睛说:“就是上床。”
付行云差点被自己口水噎死,下意识地回头去看闻逝川。心有灵犀似,闻逝川抬头和他目光对上。付行云心头跳,急忙收回目光,避开桑歌探究目
闻逝川从电脑前离开,躺倒在沙发上,他开始困,声音都哑,沙沙。他说道:“演员不重要,你来都行。”
第三十四场是段极短床戏,付行云饰演主人公,和他那神秘女友,女友不必露脸。这段床戏,氛围大于实际,当时闻逝川和余向晚讨论剧本时候,开玩笑似说过,经费紧张,这段余向晚来演就行。
余向晚忙不迭地推辞:“别别别,那会儿谁知道是你旧情人来演主角啊,才搞不来这种修罗场还想活呢”
她越说越小声,闻逝川困得听不下去,说道:“你来找吧,就地找就行。”
余向晚满口答应,直接找个当地姑娘。那姑娘叫桑歌,是当地搞旅游表演,就在古镇最中心露天舞台上表演民俗风情舞蹈,淡季表演场次少,那姑娘就想赚点儿外快。余向晚和她解释这段有裸露镜头,桑歌点儿都不在意,忽闪忽闪大眼睛去瞟旁付行云,爽朗地笑道:“又不吃亏。”
,他沾上眼泪嘴唇叼住烟,嘴唇肉比烟要软,陷下去点点。
他才抽口,后厨里头就有人叫他:“付小云!人呢!”
他急急地碾灭烟,头也不回地推门回到后厨里,只剩下闻逝川站在冷巷里,将自己那根烟抽完。再下次见面,闻逝川在台上摇沙锤,付行云——那时候还叫付小云,在台下看,因为主唱锣哥摔把吉他,他们隔着人群,相视笑。
闻逝川没有向付行云讲起过后巷里见面,因为他那时候觉得有些说不出口,他开始喜欢付行云,是因为看见他哭,觉得他哭时候特别好看。听起来怪变态,他也就没说。
时至今日,他依旧觉得付行云哭起来最好看。
这回轮到付行云浑身不自在。
他不是没拍过裸露镜头,吻戏床戏也都拍过,但他得在闻逝川面前拍,而且他们目前关系又这不尴不尬,光想想他都觉得羞耻,羞耻得脚趾都缩起来。
拍摄地点在付行云屋子里,闻逝川要捕捉黄昏时倾泻而入光。拍摄器材已经架设好,大家都在等落日。付行云披着浴袍,坐在沙发上,桑歌坐在他旁边,两人打算先聊聊,免得待会儿因为过分陌生而尴尬。
桑歌已经上好妆,松垮垮地裹着浴袍,她不算很美,但很瘦,浓眉大眼,热情开朗,目光灼灼。她毫不在意地盘着腿,露出光洁笔直小腿,问付行云:“你是明星吗?”
付行云有点儿紧张,喉咙发干,只是“嗯”声。
屏幕里视频已经重复播放第五遍,镜头里付行云先是笑后是哭,眼睛里像有碎掉光,让人既想哄他笑又想让他继续哭。
响起手机铃声打断闻逝川漫无边际想法,他接起电话,是余向晚。
“川哥,和你说个事儿。”她说道。
“嗯。”
余向晚说:“接下来该拍第三十四场,那个地方有段床戏来着,虽然不用露脸,但演员得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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