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逝川目光仿佛有实体,投在他皮肤上,让他无法放松,他恨不得藏在桑歌身体下面,躲避镜头,躲避闻逝川目光。
重新来遍,付行云发散思绪被迅速扯回来,他再次搂住桑歌。
付行云这几年很注意保养,他虽瘦,但
工作时候闻逝川特别严肃无情,脸上每处线条都是绷紧,很性感,但付行云现在没有心情欣赏。闻逝川皱着眉回看刚才片段,说:“感觉不对,太不自然。”
桑歌连忙说:“对不起。”
闻逝川回道:“不是你。”
不是她那就是付行云。付行云觉得脸上阵发烫,有点无地自容。比起桑歌,他是有丰富经验演员,怎反而这时候掉链子,而且还当着这多人面,当着闻逝川面,这小段都没拍好。
付行云抹把脸,说:“抱歉,再来。”
光,含糊地应声。
他周六天在酒吧工作,每日工作到凌晨两点,搭乘班车回到十公里外出租屋。他离开时,酒吧所在旅游古镇也结束天营业,在班车上回望,能看到依山而建古寨,上面灯光渐次熄灭。
他将头靠在班车冰凉玻璃上,觉得体内仿佛有个大洞,将他所有精力吸进去。他安慰自己,没事儿,女朋友在家等他。
他到家时候,家里黑漆漆,空空荡荡,敞开着。他个人洗漱,吃宵夜,锁好门——听说楼道里最近有贼,东家丢衣服,西家少晾门口拖把,这家雨天门前多可疑泥脚印。
他锁好门后检视下家里,没少什,只是茶几上放着青橘少个,可能是女朋友吃。他躺在床上,和床头小狗摆件对视着,没会儿就陷入睡眠,醒醒睡睡,睡睡醒醒,醒来时候已经是午后。
夕阳从出现到消失也就这小会儿,今天不成就得明天,也不定明天就有,明天不行就延到后天。所有人动作都很利索,生怕耽误时间被闻逝川训。付行云做几个深呼吸,调整心情,重新往后倒在床上。
这段床戏并不露骨,更多是营造种氛围。
微红皮肤,发皱床单,交缠肢体,粗重呼吸。桑歌不必露脸,但付行云会拍到脸,会有闪而过特写镜头,整段戏加起来不到五分钟,但闻逝川要求很高,需要付行云在沉湎中又有恰到好处抽离感。
付行云完全明白他意思,也完全明白自己需要怎做,但他就是难以进入状态。
他是天然弯,没有和女人发生过关系,但这并没有关系,他以前也不是没有拍过亲热戏。但他就是觉得不自在,浑身都不自在,他没办法忘却镜头存在,而比镜头存在感更强是闻逝川目光。
他是躺在床上,突然觉得身上沉甸甸地压着个人,有着光滑皮肤,赤热体温,纤细手臂挂在他脖子上,皮肤贴着皮肤,被子已经被踢到床下,取而代之盖在他们身上,是黄昏夕阳。
是女朋友,他心想。
他手放在她后背上,顺着微凸蝴蝶骨往下轻抚,感觉有些不对——
“停。”闻逝川说。
房间里所有人都停下来,包括床上付行云和桑歌。余向晚给翻身坐起来桑歌递衣服,付行云上半身**着,有些不自在地扯过上衣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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