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逝川手触电似收回来,快速地离开房间,反手关上门,把房间留给付行云个人。付行云懊恼地埋在枕头里,恨恨地捶两下床。
当天晚上,闻逝川是自己亲自剪这段片。
房间里黑漆漆,他没开灯,电脑屏幕亮着幽幽光,鼠标旁边烟灰缸里满是烟蒂。这
付行云尴尬地在床上翻个身,趴着,他出身汗,仿佛像是跑完马拉松样累,趴着时候仍旧不住喘息,背部起伏,他背上纹身露出来。那是朵线条简单玫瑰,盛放在他背部正中间,长刺玫瑰梗顺着凹陷脊柱沟生长,他红色胎记成玫瑰花瓣上抹颜色。他背上沁出汗珠,像是玫瑰露珠。
这朵花是闻逝川画出来,纹身师照着纹。
付行云反应还没消下去,他只想让闻逝川赶紧也出去,留着他个人才好冷静,闻逝川只要还在,他压根儿就冷静不下去。他抱着枕头,把脸埋进枕头里,塌着腰,显得屁股格外翘,连后脖子上都是红。
闻逝川觉得自己好像被刚才镜头里付行云蛊惑,他走到床侧,伸手贴在付行云纹身上,感觉到热度从他皮肤上蒸腾出来。
闻逝川说:“这个”
光师都没进来,闻逝川觉得全部用自然光,将最后抹夕阳利用到极致。桑歌趴在付行云身上,她浅麦色背部像张最干净画纸,夕阳在上面肆意涂抹。这次有点不样,她感觉付行云身体变得柔软很多,状态好像不样。
付行云自己也觉得不样,他根本没有多余功夫去在意桑歌,像刚才闻逝川所说,他开始回忆起上次幻想,他想起熟悉体温和力度,他曲起腿,床单被他蹭皱。夕阳正好也打在他脸上,他只能微眯着眼,所有入目事物都被模糊。
他坠入个陌生又熟悉梦境,桑歌嘴唇游移在他颈侧,但他已经将它想象成另瓣唇。他半张着嘴,轻轻地喘,眼角发红,仰头就撞见摄影镜头,黑漆漆好似瞳仁。他眼神迷离,看着镜头,舌头微微吐出点尖。
闻逝川就在镜头旁边,他们猝不及防地四目相对。
隔着桑歌,隔着镜头,付行云放任自己沉浸在旧日**里,他闭上眼,想象双无形手贴在他身上,床变成个温暖柔软怀抱,他陷下去,脚跟在床单上来回地蹭,床单发出“窸窸窣窣”暧昧声响。
付行云根本听不见他说什,手掌贴到他背上那刻,他就颤抖下,喉咙里闷哼声。
他脸仍旧埋在枕头里,耳朵红得发亮。
“你能不能出去下”他说。
闻逝川问:“怎?”
付行云艰难地说道:“想换条裤子”
好像潜泳许久人急于呼吸口新鲜空气,付行云仰起头急促地喘气,睁眼就撞入闻逝川漆黑深沉眼睛里,他们目光纠缠不清。
“可以。”闻逝川哑着嗓子说道。
桑歌有点尴尬地迅速爬起来,因为她能感觉到付行云起反应。但拍这种肉贴肉戏份,这种尴尬也是在所难免,她贴心地不发眼,自己披上衣服闪身出去,将空间留给付行云自己。
闻逝川本也该出去,但他没动。
太阳已经完全下山,余晖已经离开,房间里陷入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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