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蘅不用香水,这
徐蘅不理他,自顾自地往前走,跳上狭窄绿化带沿,像走平衡木似步步走。
陈昂看到徐蘅朋友圈时,他刚从陈婧家走出来。陈婧和丈夫周成安已经分居,周成安搬出去,他原本还不愿意,但这间婚房是陈婧用积蓄全款买,周成安最多也就跑跑装修,无论如何也不能够理直气壮地赖死不走。
陈昂前两天刚好把车卖,已经坐几天公车和地铁,卖车钱和积蓄凑凑,差不多可以把余下房贷次还清,等到还清房贷之后,他打算把房也给卖。地段极好单身公寓,陈婧工作电视台里很多人有兴趣,也能转手个好价钱。
他联系过何岸,何岸还是想好会儿才想起开画廊那回事儿,推朋友微信给他,还打趣几句:“国家公务员打算下海?”
“是是是,”陈昂随口回应,“准备上架,到时候记住点出台。”
邹禾把徐蘅笔记本拿过来,在空白处给他写两行日文:“你听错吧,你是不是把‘ゲームセンター’(游戏中心)听成‘ゲイセンター’(同性恋中心)。”
徐蘅看看,掩饰性地咳两声,顾左右而言他:“没、没有啊……”
邹禾咬着笔头,开心地敲敲桌子:“下课后起去玩啊。”
邹禾是个精力充沛小孩子,日文比徐蘅熟练不少,能看出来是个养尊处优小少爷,漂洋过海来学个化妆跟闹着玩儿似。邹禾会拉着他到处逛,人拿着罐啤酒沿着路边走,流浪猫“喵”声钻进灌木丛里。
远处,葛西临海公园摩天轮正在缓慢地转动,观览车上霓虹会随着时间而变化。
等联系上何岸朋友,陈昂才发现事情棘手。何岸朋友叫李巍,手上有些艺术家资源于是就打算开画廊,定位是高端画廊,定位置是城市CBD闹中取静处,装潢价钱无不高端,谁知道曲高和寡,开业数月,入不敷出。
陈昂在留学时候除炒股赚外快之余,也掺和过画廊投资这块,但国内外艺术环境毕竟不样。李巍摆明和何岸是同挂人,人傻钱多,只是钱已经赔得差不多,还没等陈昂摆明车马就急急忙忙地称兄道弟,急不行,再不改善经营,下个月租金就给不出,画得贱卖。
陈昂跟他聊个下午,把李巍底探得清清楚楚。
与此同时,陈昂陆陆续续地把家具东西搬到新住处,他辗转找到徐蘅之前住地方房东,口气租大半年,房东欣然转租给他。
陈昂第天推门进去时候,时间竟有些恍惚。房东还没清过房子,徐蘅有些带不走东西还放在原处,那朵婚礼上陈昂送他新娘花球做成干花,还放在原处。空气里除久未通风尘土味,还残留着点点徐蘅味道。
徐蘅掏出手机,对着远处摩天轮拍张照片。
邹禾呵着白气,说道:“你想坐吗?不过摩天轮要和喜欢人起坐……”
徐蘅惊奇地看过去,没想到邹禾这样看起来吊儿郎当人居然会说出这纯情话,邹禾脸红:“看什看。”
徐蘅摘下手套,发条朋友圈,配图就是摩天轮。
邹禾凑到他隔壁,用肩膀撞撞他,挤眉弄眼地问道:“有对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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