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雨下得不算大,但风刮得厉害,即便林壑将伞面朝他这边倾斜,雨点还是拍打在衣裤上,没会儿两人身上就湿。等终于回到酒店大堂,宋清尧手指都凉透,林壑将伞套进酒店提供塑料袋里,递给他说:“快上去洗澡吧,别感冒。”
宋清尧接过伞,刚准备说先走,林壑便转头打个喷嚏。吸吸鼻子后,林壑转回来,还没说话又立刻转过去。
看他接连打三个喷嚏,宋清尧想起他刚才直把伞往自己这边斜,而且在订房时还把房间让给自己。
四月青岛只有十几度气温,下雨就觉得湿冷。林壑这样已经是着凉,宋清尧走到前台,问林壑房间收拾好没。
工作人员抱歉地解释上位住客还没退房,宋清尧走回来,犹豫着说道:“你要是不介意话,可以先用下房间浴室。”
他心情有点复杂,本来个人放松挺好,偏偏遇到林壑。如果只是不熟学长学弟关系也就罢,偏偏林壑还撞见他昨晚被出轨幕。
即便林壑没表现出来,心里肯定会有想法。
抬头望望天,刚落地时那片蔚蓝已经被乌云遮严实。海边气候变化很快,那些几分钟前还穿着比基尼人们纷纷套上厚实衣裤,拿起装备准备离开。
不知是谁忽然喊句“下雨”,宋清尧抬起右手,掌心接到两滴雨点。他从胸包里拿出伞,对林壑说:“想先回酒店休息,不去吃。”
在他说话时,雨势骤然变大,四周人纷纷找地方避雨,林壑也顺理成章地钻进他伞下。
不同于刚才那人吃惊反应,宋清尧很淡定地看林壑眼,对这种有些幼稚玩笑话不予置评。
见他转身往另个方向走,林壑抬腿跟上:“学长你好冷淡啊,是因为昨晚事在生气?”
脚步顿,宋清尧微微蹙起眉:“们好像不熟。”
“是不熟,”林壑认同道,“可是有缘。”
在心里叹叹气,宋清尧问:“你不是在鹿特丹读书吗?”
林壑鼻子因为打喷嚏而有些红,听到这话,他欣然接受道:“
两人身高有半个头差距,林壑自然而然地接过伞柄:“那也回酒店吧,刚好没带伞,谢谢学长。”
没心情继续跟他扯皮,宋清尧说句“不客气”,转头拦出租车。
现在临近晚高峰,路旁有不少准备搭车离开游客,宋清尧等十几分钟,伸出去袖子都被雨水打湿也没拦到辆。
“还是走回去吧,”林壑出声提议,“这里离酒店不远,开个导航走挺快。”
望着天边划过闪电,宋清尧也不想再耽误下去。林壑打开导航,手拿伞手看屏幕,两人起往酒店方向走。
“毕业,”林壑抓把脑后小辫子,语气听不出情绪,“乐队也解散,大家都各奔东西。”
“你呢?”把双手放回裤兜里,林壑跟着宋清尧继续并肩往出口走,“怎个人跑出来旅行?”
看着前方熙熙囔囔路口,宋清尧不想提昨晚事,正打算找理由搪塞,林壑先抬起手腕看看表:“对学长,晚上你吃什?起吧。”
他愣下,随后就看到林壑毫不掩饰笑脸:“个人吃东西麻烦,两个人刚好。”
走到十字路口之前,宋清尧都没再说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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