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关节敲敲眉心,他锁上屏幕,抬手关掉灯。
在熟悉床上睡夜,第二天上午闹钟响起时,宋清尧仍旧很困。按掉闹钟翻个身,他抱着长条抱枕继续睡,不过几分钟后他就习惯性坐起,掀开被子去洗漱。
身体休息几天,连带着精神都懒怠不少。洗漱时他注意着不碰到右手,由于之前有过半个月戴弹力绷带经验,也没觉得多不适应。等到收拾完毕,他拿片创口贴撕开,贴在颈侧那枚吻痕上,确定别人看不出来后才去玄关换鞋。
纪乾已经把车停在楼下,等他坐上副驾驶座,纪乾把刚才顺手买早餐递给他。
现在过十点,路上车辆不多,宋清尧边吃边看着沿海风景,听纪乾问他几点下班。
纪乾看他眼,见他神色如常地望着窗外,想想便挑个话题,和他聊起下周末起去宠物医院事。
宋清尧明天上午要去医院开会,夜宵就在家附近随便吃点。他手在接下来段时间都没法开车,纪乾便把他车开走,说明天早上过来接他上班。
纪乾住小区和他家就隔着两条街,上个月他手伤也是纪乾负责接送上下班,杨霆巍知道这件事,不过没任何意见,毕竟杨霆巍家与他是完全相反方向,而且距离还挺远。
当时纪乾就吐槽过,倒不是因为要接送他上下班,而是杨霆巍这种无所谓态度。
他记得自己还替杨霆巍解释,转普外以后太忙,压力太大之类。结果好,他被纪芹撞见被出轨幕,纪芹转头跟纪乾说,等同于纪乾亲眼看到打脸现场。
拿着手机,耐心地等林壑把话说完:“没来得及去送你,你有没有失望?”
纪乾发动车子,宋清尧看着从旁边向后倒退承重柱,轻声说:“没有,今天雨很大,你被耽误也正常。”
“不是故意失约,”林壑解释道,话说半又停下,宋清尧听到电话那头有几声短促呼吸,随后林壑说,“算,明天再说吧,学长你回去早点休息,明天再找你。”
等他放下手机,纪乾问:“这个学弟很关心你嘛。”
他仍旧看着窗外,车子已经驶出地库,青岛下天雨,厦门却天朗气清,月亮高悬于夜尽头,两排艺术造型路灯点亮前方路。
他把嘴里牛肉馅饼咽
在浴室里洗完澡,宋清尧穿着睡袍走出来,行李箱还被放在玄关处,他不想整理,拐去厨房打开冰箱。
将已经不再新鲜蔬菜水果都丢进垃圾桶,他拿盒牛奶出来,用微波炉转热后喝下,回到卧室倒进床里。
临睡前他设定闹钟,发现林壑在半个多小时前发条微信。
【学长,晚安】
盯着这四个字,他眼前浮现出那张这几天总是会频繁出现脸,以及那人叫自己“学长”时倒映在他瞳孔中酒窝。
两个半小时飞行,他就像跨越场时空,忽然有种莫名不真实感。
他不知道该怎回纪乾这句话,索性就不说。
车子默认连接着他手机蓝牙,纪乾在等红绿灯时打开车载音乐,刚才他在飞机上单曲循环那首歌被自动播放出来。
是98°乐队《IDO》。
纪乾也喜欢这首经典老歌,不过旋律刚响起,宋清尧就抬起手切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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