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想:颜澄,你他娘死哪儿去?
颜澄向西出发半天只不过为掩人耳目,绕个大圈回到寨子后方,找个隐蔽地方躲藏起来。他对下说辞是,西寨人有阴谋,要在这儿防着他们偷袭。这儿这儿那儿那儿说番,下头人都磨刀霍霍,严阵以待。
寨子里头热热闹闹,他们在外头吹冷风等
被他说中,雪娘浑身抖得筛糠似,跌坐在地,茫然道:“你怎知道”
“刚刚确定,”陆少微小声说道,“炼丹药里掺有黄金,不多,但会直积在体内,野葛汁本无毒,喝下去,与黄金相克,毒可断肠。你若是真诚心投诚陈大力,你怎不吃他给你‘仙丹’呢?”
雪娘哽咽着说道:“也是没有法子孩子孩子在他们那儿”
陆少微蹲下身,用轻得不能再轻声音说道:“可以帮你,但你也得帮个忙”
“小心!”雪娘大喊道。
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雪娘,喊道:“你这贱人!包点里面有毒!”
突然间,席上有将近大半人都在嗷嗷喊疼,但都没有陈大力这样立时倒下。
雪娘吓得往后踉跄,扶住桌子,边摇头边说:“不是明明没有”
陆少微正好站在她身后,伸手抵住她背,扶住她。她个激灵,猛地转身,看着陆少微,说道:“是、是你”
外头声响更大,隐约听着像是喊杀之声。
陆少微还没来得及回头,便被股猛力扑倒在地,脖子被扼住,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彭六脸狰狞,半是疼半是恨。他知道,肚子疼成这样,估计是活不成,但他死也要拉个垫背。
濒死之人,爆发出来力量很是吓人,陆少微细胳膊细腿,根本拼不过他。
雪娘不过是个弱女子,手脚吓得软面条似,强撑着捧起酒坛子,要往彭六头上砸,彭六暂时松开陆少微,扼住雪娘手腕,酒坛子摔在地上,碎成八瓣,雪娘被他甩,脑袋砸到桌腿上,晕头转向。
陆少微眼前还是黑,短暂地喘几口气,喉咙火辣辣地疼,没等他爬起来,彭六又扑上来扼住他脖子。
他徒劳地蹬蹬腿,觉得今天有可能就要交代在这里。
只是席上绝大部分人都无心去管,大半人都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剩下人里,又有晕倒在地不省人事,只剩下小撮人仍旧无碍,只是突逢此变,都傻,不知如何是好,生怕受牵连,接二连三地跑出去。
陆少微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笑道:“?怎?”
雪娘确说不出他怎,她准备寿桃包子,肉馅儿里头都有迷药,喝会倒地不省人事,等外头杀进来,里头人就毫无招架之力。她还特意提醒陆少微,怕他吃错。陆少微若说要做手脚,只能是那坛野葛汁,但葛汁大家都喝,陆少微自己也喝,怎有人腹痛,有人不痛呢?
葛汁雪娘自己也硬着头皮喝,尝起来确是葛根味道,而且她肚子也不痛。这到底是怎回事?
外面声音越来越大,陆少微往外瞧眼,又看向惶恐不安雪娘,说道:“你是跟他们串通好吧。趁颜澄带人走,你姘头和西寨人从外面攻,你在里头下药,正好个里应外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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