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这样,直头痛给他起什名刘丽亚干脆借用珞喻路,起个谐音名字。
把喻改成愉,是希望他生欢愉。
那时陈洛愉总是张扬着自信,像轮会发光太阳追逐着陈飞麟。
当初陈飞麟想过最多问题,是陈洛愉为什会喜欢围着自己打转。直到他发现,原来陈洛愉在偷偷喜欢着自己。
切是那地不合理,偏偏又无法压抑。
“曹哥。”他低声道。
电话那头人似乎在工地附近,有明显打桩机声音传来。
“阿超,你在哪?”
“在住地方。”
“货到,来珞喻路。”
陈飞麟听清,他在说“哥。”
这个称呼是他们还没在起前陈洛愉就开始叫,因为他们同个姓,也因为陈洛愉说过要他罩着自己。
那时陈洛愉经常会来句“哥”,听得多,陈飞麟就有错觉,他真是自己弟弟,得多照顾着点。
盯着床上熟睡人,那年夏天记忆像是幅藏太久幕布,在陈飞麟眼前缓缓展开。彩色放映灯照在上面,却因为积太多灰尘而显得看不清。
那是他们正青春时候,是这座城市年中最酷热难耐季节。
是因为没见过不同阶层差距所以新鲜。
后来他是怎追到陈飞麟?
他到底干什让这颗顽石点头?
闭上沉重眼皮,陈洛愉觉得他得好好想想,仔细想想……
陈洛愉睡着。
在牢里那几年,他也不止次地想过,如果当初自己没有向陈洛愉迈出那步,后来切就不可能发生。
他人生会和现在完全不同,陈洛愉也不会经历患病痛苦,直到现在还被困在那年光阴里。
“好。”
挂断电话后,陈飞麟又打开卧室门去看床上人。
陈洛愉保持着刚才姿势,睡得很沉。
曹胥在电话里提到珞喻路,是他和陈洛愉曾经去过许多次地方。
陈洛愉说,刘丽亚就是在珞喻路堵车时羊水破。那时候他似乎很着急来到世上,差点就在车里出生。
那时陈洛愉还是个热情又有点任性大男孩,他家庭条件优越,没尝过什疾苦。自己肩上却扛着贫穷带来负担,所有假期都用来打工赚钱,弥补自己和妹妹开销。
他们本应是两个世界人,不该有任何交集。
但陈洛愉还是出现。
不仅来到他身边,更邪门地闯进他心里。
突如其来手机震动打断思绪,瞥眼屏幕上名字,陈飞麟大步走出卧室,轻轻关上门后按下接听键。
他实在太累,身体像过度使用保险丝,悄无声息就断电。直到陈飞麟听见微微鼾声,抬起脸时发现他枕在手臂上,不知是不是剪头发缘故,此刻睡着样子还是与记忆中样没怎变。
放下手机,陈飞麟抚抚他脸颊。盯着看会儿才将他抱起,走到卧室门口又犹豫,最后把他抱到隔壁。
601室门直虚掩着,经过刚才段时间通风,里面味道已经很淡。
陈飞麟走进卧室,把人轻轻放在床上,帮他把身上羽绒服脱掉,盖好被子。
从温暖羽绒服换到没睡热被子里,陈洛愉无意识地动动,含糊地嘟囔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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