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洛愉眼皮都没抬下,不过手上动作停止,弯曲指尖碰到敞开拉链部分,没有再往里伸。
他不动,陈飞麟也不动,两人就这僵持阵,直到外面传来推门身和口哨声。陈洛愉被拉回注意力,从声音辨别出是隔壁西药房同事,终于抬头看着陈飞麟,把食指伸到嘴唇上按住。
陈飞麟点点头,和他起安静地等着,不过很快就发现不对劲,那位药剂师推开隔壁那间门,脱裤子蹲下后居然开始打电话。
这位药房值班
这里就是上次陈洛愉遇到医闹事件洗手间,看着长方形大理石洗手台,陈飞麟眼前浮现出那天陈洛愉被泼油漆后惊魂未定模样。
那时救他纯粹是出于下意识举动,怕他受到伤害。现在想想,幸好那个人只是泼油漆,万是硫酸话,后果根本不敢想。
把几扇隔间门推开,确认没人后,陈飞麟进右侧最后间。
这里靠近输液室,为方便输液病人,隔间都设计得比较大。他把输液袋挂在墙上特制挂钩上,背靠洁白瓷砖墙,抬着右手等陈洛愉,等会儿没见陈洛愉来,反倒是想上厕所。
出门前他喝两瓶水,想着等陈洛愉来还不知道要谈多久,于是用左手拉开羽绒外套拉链,再去拉牛仔裤拉链,刚准备好就听到外面有推门动静。
背。
这看,陈洛愉放在白大褂里双手都伸出来,右手食指轻轻按按陈飞麟扎针部位,然后撕开胶布。
见他要动自己针头,陈飞麟想拿开他手,却听到他严肃地说:“别动,针头歪。”
捏着黑色针柄部位小心地动动,陈洛愉问道:“还会不会痛?”
他弯腰站在陈飞麟座位旁边,有缕刘海碰到睫毛,这个姿势让陈飞麟想起他们第次重逢那晚也是在中心医院里。隔许多年再相见,那时陈洛愉还没完全记起他是谁,看他眼神充满疑惑和警惕。
放水欲望在临门脚被束缚住,陈飞麟不舒服地皱起眉,不过想到来人可能是陈洛愉,他就想着先忍下,结果裤子拉链还没拉上门就被推开。
眼看到他姿势,陈洛愉怔征,低声问道:“你要上厕所怎不锁门?”
陈飞麟想说你上次不也样没锁,又想到他那是在家里,和自己现在情况不同,也就不说。
看着陈飞麟只手困难地拉裤子拉链,陈洛愉锁上门,拨开他手,将裤裆往自己方向拉起来点,然后才拉下拉链。
没想到他是给自己脱,陈飞麟阻止道:“不上。”
察觉到陈飞麟走神,陈洛愉用只有彼此能听到气音问:“能不能去前面洗手间?刚才看着你朋友开车走,后面也没人再进来。”
犹豫片刻后,陈飞麟瞥眼角落监控探头,借着手指捏鼻尖动作挡住嘴唇,道:“别起进去。”
陈洛愉把纱布重新盖好,直起身说:“注意下,要是还痛话记得叫医生。”
回句“多谢”,陈飞麟等他转身出去才靠回椅背上,几分钟后站起来,拎起架子上输液袋从另个出入口离开,走向前面洗手间。
推开门时,陈飞麟习惯性地扫眼环境。洗手间内空无人,灯光也调整得比白天弱,并不会觉得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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