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他缓过来,曹胥拍拍他手臂,他回过头,看到曹胥嘴角噙着笑:“下去尿吧,开回去还得很久。”
陈飞麟:“……”
回去路上,曹胥又接两个电话,开进市区后把他放在条路边,说自己还有事,让他先回去休息。
目送着曹胥车开远,躁动感觉又在心头沸腾开来。但他明白越是这种时候越要谨慎,不能漏出任何马脚,于是拦辆出租车回住地方。到旅馆房间楼层时,发现大柳蹲在他门边上打手机游戏。
看到大柳,他就知道曹胥还是有提防,也庆幸自己没妄动,下车就直接回来。
曹胥用下巴点点他那侧窗外:“那现在停车,你随便找棵树尿去。”
曹胥是用开玩笑语气,陈飞麟也是在试探他,便故作悻悻道:“还是算吧,再忍忍。”
“怕什?又不是大姑娘,这也没人看你。”
“不习惯。”
陈飞麟又侧过身继续看着窗外,曹胥说:“快到,就……”
,白色烟雾从鼻息间呼出,迅速被风吹散。山里气温低,他还没抽完就打喷嚏,曹胥让他把烟丢掉,又把他这侧窗户关上。
“今晚还要去医院挂水?”曹胥问。
把外套拉链拉高,陈飞麟道:“不去,烧都退。”
“医生不是给你开三天?”
曹胥打转方向盘,避开前面几头放养牛,陈飞麟看向路边座木屋,门窗紧锁,里面没光,借着夜色只能看清大致轮廓。
大柳勾着他肩膀进屋,在他进卫生间洗漱时问起给他租房子事情。
前段时间他说暂时不住在那,理由是那段时间下水道反味很大。他离开前做过手脚,大柳后来去检查确实闻到股怪味,想通知房东去修,他说反正也就住段时间,别那麻烦,旅馆出入更方便。
那地方是大柳给他找,当时会租在那也是因为老旧小区没有保安,进
没说完话被阵手机铃声打断,曹胥接起来,随后放慢车速,挂断电话对陈飞麟说:“今天去不,前面有塌方。”
陈飞麟坐直问:“们到底去哪?”
曹胥没说话,而是用意有所指眼神看过来。只眼陈飞麟就明白,放在口袋里手指紧握成拳,勉励克制住才让声音不发抖:“曹哥,你怎突然……”
“也不算突然。”曹胥注意力放在掉头上,等车子左前轮贴到悬崖边上时补充句,“嘉嘉以后还得靠你。”
陈飞麟没说话,他看向自己这侧窗外,尽量用放缓呼吸方式来抚平内心几欲失控冲动。万万没想到曹嘉怀孕事会让他因祸得福,曹胥这是对他差不多放下戒心。
“是开三天,那家医院护士不行,”陈飞麟看似随意地吐槽道,“手背都被扎肿,以后要去也换其他医院。”
曹胥笑笑,倒是没再说下去。又往前开段,车子开始爬山,陈飞麟做出犯困样子靠在窗户上,实际路都在认真记可以作为标记参照物。
开到半山腰,曹胥绕几个弯,又从另侧开下去。今天白天下过雨,晚上云还是很厚,能见度十分有限。车子在山里绕近个小时,陈飞麟伸个懒腰,侧过脸看着曹胥:“曹哥,还要多久啊?”
“怎?”
“出门没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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