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片连绵大山,盘山公路修得陡峭,曹胥开得慢,但开这长时间也够。他找个适合隐蔽
刚才为不引起大柳怀疑,他不得已喝口那罐红牛,原本想着没摸到什异样,没想到还是中招。
他用左手拇指指甲用力戳着右手心,力气大到两只手臂都在发抖,想借着痛觉维持清醒,但不知曹胥在饮料里下什药,他明明只喝小口,这会儿却越来越晕,眼前已经开始出现虚幻重影。
戳着掌心力道慢慢松下来,他极力睁大眼睛来抵抗睡意,憋到面目狰狞还是徒劳无功,直到意识终于沉入黑暗中,身边大柳睁开眼,接住撞到自己胳膊上他。
扶着他肩膀,大柳伸手在他脸颊上拍拍,看着前面道:“曹哥,他睡过去。”
曹胥从后视镜看眼,松开点油门,把车速降下来继续开。大柳则推着陈飞麟靠向窗,伸手在他衣裤里仔细摸着,连鞋子里面都不放过。
想自讨没趣。”
“怎不待见?因为你坐过牢?”
“很小时候爸妈就不在,这个表叔是为家房子才照顾。”陈飞麟扯扯嘴角,露出不屑表情,“后来上初中,他和他老婆嫌碍眼就把弄去住校。”
曹胥垂着眼,盯着指尖处被山风吹得明明灭灭点火星,朦胧月色在他脸上投下不平整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神色。
这些事以前在牢里他跟曹胥提过,时隔多年曹胥再问起,用意不言而喻。
陈飞麟身上没有多余东西,除之前交给曹胥手机和钱包外,就只有手表和条项链。
大柳把手表跟项链摘下来,按下陈飞麟那侧车窗,将东西抛向旁边峭壁。
做完这件事,大柳松口气,靠回椅背上问:“曹哥,你打算在哪做掉他?”
曹胥没说话,视线专注地看着前方幽暗山林。夜色下深山像头匍匐野兽,左侧深不见底山谷则像张开血盆大口,正等待猎物掉落。又往前开有十几公里,车子在条分叉路上拐个方向,接着又绕过几个岔道。
每次拐弯,曹胥都会从后视镜里盯着后方。开这久,山路上只有他们这辆车,大柳知道曹胥盘算,不时也会探头朝后方看,直到腕表指针指向三点,大柳提醒道:“曹哥,差不多吧,再开都要出山。”
虽然曹胥没有明着表现出来,但陈飞麟知道,曹胥已经猜到他这些都是假话。即便老吴给他身份做轮洗牌,但在那天他偶遇钟航时候,切就回到原点。
大柳脚步声渐渐靠近,曹胥把烟丢在脚边,说句“上车吧”便转身回到驾驶座。大柳过来勾着陈飞麟脖子,问道:“曹哥跟你聊什?”
“没什。”陈飞麟把烟蒂踩灭,被大柳勾着转身之前,又扫眼车后方向。
坐进车里,他刚想关门就看到大柳也挤进来,和他起坐在后排。
曹胥继续往山里开,车内又恢复安静,很快大柳就靠着座椅睡着。陈飞麟盯着自己这侧窗外,直想着等等该怎应对。开许久后,他隐约察觉到应该是路过上次停车地方,开始全神贯注起来,不过很快就有昏沉沉感觉,困意像漂浮海藻点点缠上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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