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麟转头看着曹胥:“谈不上恨,要不是曹哥你,就算放出来也挣不到钱。”
勾着嘴角,曹胥抖抖烟灰:“对,你江西那个什镇老家还有没有亲戚?”
“新宁老家已经没人,就个身体不好表叔。”
“你现在也算有点底子,没想过把人接出来看病?”
“关系不好,”陈飞麟神色淡然地说道,仿佛提起烦心事,用力抽好几口,“他也不待见,不
从小区开到出城收费站,路上都没人说话,平日话最多大柳今天也格外安静,唯次转过来还是问他怎不喝。
他把那瓶红牛仔仔细细摸个遍,确定没有任何不妥迹象,但还是小心提防着,打开后喝口就放下。
夜里县道暗得伸手不见五指,曹胥开着车灯,将前方路面照得雪亮。陈飞麟直注意着身后动静,不过像这种没有人为照明路段,跟踪会变得非常困难,他不确定老吴人是否有发现他被曹胥带出来,也不确定他们是否有跟上来。如果没有话,今晚他就只能靠自己。
“曹哥,前面停下,方个便。”大柳指指路边侧沟,曹胥踩下刹车,停好之后回头对陈飞麟道:“阿超,你也下去方便下吧,还有很长段路。”
陈飞麟点点头,开门下车后却没有随着大柳走到侧沟那,而是来到车后面伸个懒腰。
跟在曹胥身后下楼梯,陈飞麟看到曹胥走到辆不曾见过黑色吉普旁边。
他视线不动声色地在四周扫圈,在曹胥打开驾驶座坐进去时,问道:“曹哥,怎开这个车?”
“山路不好走。”
曹胥没有多做解释,说完便催他上车。陈飞麟只好绕到副驾驶位,发现大柳也坐在车里。大柳冲他咧咧嘴角,拇指指着后排说:“坐后面吧。”
打开后排车门,陈飞麟刚坐好曹胥就踩下油门。系上安全带,陈飞麟摆出个放松姿势看向窗外,视线却警惕地观察着附近环境,并且借着倚门托下巴动作打个暗号。
曹胥点根烟,走到他身边问:“很累?”
“还好,”陈飞麟靠在后箱门上,也从口袋里拿烟出来抽。在他点火时候,隐约能听到大柳放水声音,除此之外就再也没其他动静。
曹胥和他起靠着,问道:“这两天嘉嘉怎样?”
陈飞麟回答:“挺好,饭也能正常吃。”
眯着眼睛抽口烟,曹胥在喉咙底压压再吐出来,看着陈飞麟问:“之前让你认下嘉嘉孩子,有没有恨过?”
驶出小区后,他像是随意地问句:“柳哥,几点?”
刚才出门他手机被曹胥收走,大柳看眼自己手机,道:“快十二点,怎,困?”
陈飞麟说没有,大柳打开副驾驶座置物箱,递给他罐红牛:“喝吧,今晚估计要通宵。”
陈飞麟说不用,大柳坚持要他拿着,他只好接过,借着窗外光线看眼罐口部位,没有打开过痕迹,正想再摸摸罐底就发现曹胥从后视镜里看着他。
曹胥眼神不带情绪,就像不经意瞥,然后就继续看着前方路。陈飞麟也收回视线,继续靠着座椅看窗外,把那瓶红牛换到右手,放在大腿和车门之间轻轻转动,靠指尖来摸索罐身上是否有封蜡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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