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陈飞麟慢慢眨
下眼，嘴唇松开
道缝，陈洛愉等会儿才见他
喉结滑动下，说：“
想再跟你说说话，但是……有点困得不行。”
话刚说完，陈飞麟眼睛就闭下，看他勉强想再睁开，陈洛愉赶忙道：“你先睡，你昏那
久才醒，身体状况还没跟上，别强撑着，等你睡醒们再说话。”
陈飞麟从鼻腔里“嗯”声，睫毛颤颤便没动静。陈洛愉盯着他，见他呼吸绵长，下子就睡过去，忍不住靠到他嘴唇上亲下。
陈飞麟下巴有
看着他低头想要掩饰模样，陈飞麟动动手指，在他看向自己时候说道：“别哭太久。”
简简单单四个字，陈飞麟说得很吃力，嗓音沙哑得差点听不清。陈洛愉赶紧抹把脸，弯下腰靠近他说：“没哭。”
陈飞麟目光还有些迟钝，看向陈洛愉眼神虽然带着笑意，但能感觉到没什力气。陈洛愉不想耽误他休息，就挑重点先说：“你觉得怎样？头晕不晕？会不会想吐？后脑痛吗？身上呢？有没有哪里痛？”
听他口气问下来，陈飞麟又想笑，缓缓地回答道：“没事，过几天又能生龙活虎。”
尽管说这话时候是有气无力模样，但是陈洛愉相信，过不多久他肯定能恢复到之前那样。陈飞麟身体底子好，常年锻炼让他身体素质优于般人，只不过这次躺个星期，他比之前看着更瘦。
这些天担惊受怕，这几晚辗转难眠统统在这刻得到安抚，在陈飞麟叫出他名字瞬间都烟消云散。
他最担心情况没有发生，陈飞麟没像他当年那样，昏迷后再醒来就不记得。
陈飞麟没有忘记他，陈飞麟还记得他！
视野模糊发生在瞬间，他立刻转开脸去，微仰着头盯着入口方向。察觉出他不对劲，陈初燕靠近步问道：“洛愉哥你没事吧？”
他抬起左手挡下，陈初燕看懂，回头看陈飞麟眼，又对他说：“林主任刚才来检查过，哥没什问题，先出去，你们聊会儿吧。”
伸手摸摸他有些凹陷脸颊，陈洛愉红着眼睛说：“哥，你瘦好多。”
“你也瘦，”陈飞麟回答他，“是不是担心到吃不下睡不着？”
陈洛愉摇着头：“没瘦，你眼花。”
陈飞麟轻轻笑笑，又捏捏他手指：“刚才喘得这厉害，手又凉，去哪？”
“去江汉路给你和初燕买新年礼物，”陈洛愉说，“还给你买帽子，等你好点就试试。”
陈洛愉点点头，依旧没有动，直到看着陈初燕跨出自动门后，他深吸口气，慢慢地转过来。
陈飞麟直看着他，因此在他转过脸时候他们又对视上。
耳鸣声在不知不觉间消失，陈洛愉咽咽唾沫，让干渴喉咙没那涩，在陈飞麟注视下走到床右侧。
陈飞麟目光随着他身形而动，在他站在自己床边时，陈飞麟缓缓抬起右手，还夹着血氧饱和度仪手指悬在身侧，看样子是想要碰他，却因为身体太虚弱而没法抬得更高。
陈洛愉立刻伸出右手，小心翼翼地握住他手，感觉到指尖传来温度后，陈洛愉想笑，刚咧开嘴角眼睛却酸，两行热泪猝不及防地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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