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长是个年纪可以当陈洛愉阿姨人,陈洛愉又是那种没什架子好说话性格,平时就免不把他当小辈来照顾。
道理陈洛愉都懂,但要他在护士长面前坦然地脱裤子还是有难度,僵持片刻后,护士长无奈地说:“行,去把小许叫进来,让他给你处理。”
陈洛愉自己也能处理,不过还不等他拒绝,护士长就风风火火地出去,门都没关紧就听到她在外面大叫小许。
陈洛愉明白护士长是好意,只好在小许进来时说不用,等小许把门关上后,他过去将门反锁,回到诊疗床边把牛仔裤脱下来。
说血肉模糊有点夸张,不过他右腿膝盖也没好到哪去,牛仔裤把原来不算厉害伤口摩擦得鲜血淋漓,肿起皮肉外翻着。陈洛愉看眼就移开目光,拿过旁边生理盐水,咬牙对着伤口冲洗,再换碘伏擦拭。观察伤口不需要缝针后,他上药,仔细包扎好才松口气,把鬓角疼出来冷汗擦掉,有气无力地倒在床上。
新长出来截胡茬,扎在陈洛愉下巴上刺刺。以前他们在起时,陈洛愉最不喜欢就是陈飞麟没及时刮胡子早晨,他不喜欢这种被扎触感,但这刻,这种感觉却让他前所未有地心安。
嘴唇移到陈飞麟眼角,陈洛愉又轻轻地亲亲,随后他就克制着自己拉开距离,看着陈飞麟睡脸,许久都舍不得移开目光,直到李护士进来提醒他该出去才不舍地松开手。
陈飞麟指尖温暖,把他来时被风吹得冰凉手都捂热。他边走边回头看,李护士弯腰在陈飞麟床边忙碌着,等他跨出自动门后,靠在对面墙上陈初燕立刻迎上来,问道:“洛愉哥,哥怎样?”
“他又睡着,”陈洛愉解释道,“他昏好几天,刚醒来时候都会体力不支,再让他睡睡就好。”
“那就好,”陈初燕点着头,眼睛红又开始哽咽,“真是老天保佑,最难熬时候总算过去。”
好累。
刚才那拼命地跑,体力几乎耗尽。他闭上眼,想着缓缓再起来,结果这闭眼就沉沉地睡过去。护士长等二十几分钟也没见他出来,过去敲门又没人应,于是拿钥匙开门,发现他躺在诊疗床上睡着。
看着他
陈洛愉抬手摸摸她头顶,这摸就感觉到刺痛,翻过手来,发现手套下面已经被血迹染红片。
他把手放下,对陈初燕道:“现在他又睡着,们别待在这,你到食堂坐着等吧,换身衣服就过去。”
“好。”陈初燕转身离开,陈洛愉回到更衣室里,把次性隔离衣脱下,摘掉口罩帽子,在脱右手手套时,他忍不住皱皱眉。刚才直都没觉得伤口痛,这会儿许是放松下来,居然觉得伤口像被针扎样,膝盖也痛得有点难以忍受。
他撑着走出ICU病区,坐电梯下到楼,走回急诊大厅时脸色苍白。分诊台边护士长看到他走路姿势别扭,过来问怎回事,他说摔跤,护士长便扶着他去临近空诊疗室处理伤口。
处理好右手后,护士长动手要脱陈洛愉裤子。陈洛愉赶紧拦着,说自己来就好,护士长指着他膝盖,脸痛心地说:“陈主任你就别逞能,看你这裤子被血染,明天还怎值24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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