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沐便带着二人上吉普车,路朝向南京军区驶去。
路上俞天霖边跟王沐聊着,边观察着沈蔽日神色。沈蔽日目不转睛盯着窗外,眉宇间满是忧虑,显然是在担心。但是又不问他这位朋友是做什,想来也是懂得不该多问道理,在等他主动说。
等车子驶
俞天霖应下,把电话挂,又回到会面室去。
沈蔽日把该问都问差不多,他进去时候看到沈春寒又在哭,顿时想翻白眼,走到沈蔽日身边,附在那人耳畔道:“约朋友见面谈这件事,你跟起去吧。”
沈蔽日便安慰沈春寒,说自己会尽量帮忙。见他要走,沈春寒又开始恐慌。沈蔽日好说歹说才把他劝稍微冷静些,在他再三叮嘱下走出去。
安抚沈春寒花不少时间,因而刚离开拘留所大门,就看到人从对面吉普车上下来,快步朝他们跑来。
“俞少,好久不见。”来人笑脸春风,走到俞天霖面前双脚立定,对他行个军礼。
沈春寒打几个嗝,在最初情绪发泄出来后终于能说话。他断断续续把那天晚上发生事说,沈蔽日凝神听着,同时观察着他神色。见他坦荡迫切,确实不像在撒谎,便已经然。
沈春寒说与苏峥并无二致,唯区别就在于沈春寒是当事人,他说自己当时醉都站不起来,连去警察局都是被人扛着胳膊架去,这种状态下又如何有力气去杀那个比他高大洋人。
苏峥提供情报中有说,死者是会计师,在南京法租界住很多年。但是直单身,是南京几家知名俱乐部常客,可见对方私生活方面并不简单。
俞天霖在旁听许久,直没有出过声,都是沈蔽日在问。但他曾在军校和军队中都待过,自然熟知审讯技法。不过这个沈春寒根本用不到那些手段,光看眼神和微表情动作就知道是个表里如草包。
他心里有主意,让沈蔽日在这里先陪着沈春寒,自己出去打个电话。
俞天霖笑着拍拍对方肩膀:“王沐,怎是你过来?”
“副委员长怕其他人怠慢您,特地让过来接。要不是他刚好在开个重要会走不开,他就亲自来接您。”王沐五官硬朗,笑起来却有些憨厚。俞天霖侧开身,介绍旁边人:“这位是沈蔽日,和起从宜州来。”说罢又对沈蔽日道:“他是王沐,是那位发小身边副手。”
王沐对沈蔽日伸出右手,恭敬道:“沈先生您好,远到而来辛苦。”
沈蔽日握住他手,礼貌笑道:“幸会,是你客气。”
等他俩打完招呼,俞天霖就把沈蔽日手抽回来,道:“好,别在这浪费时间,先过去吧。”
之前带路那名狱警直守在门外,见他出来便主动迎上来:“不知俞先生有什指示?”
俞天霖打量他眼,嗤笑道:“指示不敢,你这哪有电话?”
狱警立马带他去值班办公室,俞天霖也不介意狱警就站旁边,直接拨个号码过去。电话通就传来对方声音:“怎样?”
“见到。不过现在不方便说,你在哪?去找你谈。”俞天霖道。
“你不熟南京路,现在派车过去接你吧,你在那边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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