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眼来,刚好看到俞天霖推门而入幕。
俞天霖还穿着昨晚出去喝酒那身衣服,进来就让他闻到点残余酒气。他皱起眉,脸色沉下来。
俞天霖径直走到床边,看着他道:“云深,你昨晚是不是和雪唯起口角?”
沈蔽日瞥他眼,并不想回答。
俞天霖继续道:“就算又喝醉让你不高兴,你冲生气就好。雪唯是无辜,你可知道他现在
见他醒,徐宴清忙把温水递上。他起来喝几口,嗓子似乎肿,连咽水都觉得困难。
“哥,你怎睡在这?”沈观澜焦虑道。
他来就看到沈蔽日昏沉沉睡着,脸色也很红,忙让徐宴清把新添置药箱拿来,量体温才发现沈蔽日在低烧。
“就是累躺躺。”沈蔽日说道。他嗓子没哑,但喉咙痛。沈观澜拿退烧药给他服下,又根据他症状找消炎药。怎都不肯他今天继续忙,定要逼他回去睡觉。
他不愿回到那座宅邸去,就说自己在这里休息就好。沈观澜只能让下人先把床垫拆放上去,又拿出干净枕套被单把床铺好,这才让他躺下。
这里,沈蔽日和佣人们已经熟。胡雪唯这人不好相处,但他请佣人性子都不错,谦让得体。
沈蔽日笑笑:“不必,喝豆浆就可以。”
他站在窗边,把那杯热热豆浆喝进胃里。身后是厨娘忙碌声音,窗外是被积雪压弯枝丫,这环境对他来说既熟悉又陌生。他打把窗户推开道缝,由着外头冷风灌进来,把好不容易暖下来手又吹凉。但他没有关上,反而放松下来。刚才因为豆浆热气而熏红眼眶终于恢复常态,就像那杯见底豆浆,已经失去热度。
他放下杯子,跟厨娘说自己要先出门,让她转告沈观澜和徐宴清,醒可以直接去那边房子找他。
厨娘看得出他脸色不太好,又听他说完咳嗽两声,就问他是不是感冒,说家中有备药。
他也没再逞强,叮嘱沈观澜和徐宴清好好看着下人布置就又睡过去。直到下午沈观澜来给他量体温时候发现退烧,才把他叫醒,让他吃点东西。
他端着那碗粥慢慢吃着,也没问俞天霖来没。沈观澜觉得奇怪,就问他是不是出什事。他说没有,让沈观澜继续去忙,自己想再休息下。
沈观澜没看出异样,便叮嘱他好好睡,有什事就叫自己。
等沈观澜出去后,沈蔽日放下碗,靠在床头又闭上眼睛。
他也没睡多久,头还是昏沉沉,却点困意也没有。脑海中又不自觉想起昨晚发生事,想着胡雪唯说那些锥心话,他还是难受得很,又无处发泄这种情绪,只能忍着。不知过多久,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
他笑着说不用,去客厅拿上帽子和围巾就出去。
他去时间早,打扫下人都还没到。他看着屋子里还没摆好家具,又看到那张刚拼好,还没铺上床垫双人床。
他腰和背实在酸痛,只得在那张床上躺会儿,想着等人来再起来。
可这躺就到十点,沈观澜到时候,他已经发起低烧。
他睡得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沈观澜和徐宴清双双站在床边,二人都担忧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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